了。”
張敬修劇痛之下幾欲昏厥,咬牙道:“狗賊,你殺了我吧,我張某人就是死,也絕不和你們這些閹黨為伍。”
南天霸卻是再不理他,轉身往張敬修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翼德心念一動,指尖運力將那瓦片的縫隙抬得大了些,只見南天霸走到這大殿的一側。
張翼德這才注意到,這大殿之中的各個角落之中竟然也躲藏著不少錦衣衛。
南天霸交代完了事宜之後,這才從大殿中退了出去,屋內的錦衣衛侍從等到南天霸走後便又各自躲了起來。
只有張敬修奄奄一息的被綁在柱子上。
張翼德看到此處知道張敬修暫時還不會有什麼聲名危險,悄悄地將幾塊瓦片重新放好,將他先前的縫隙堵死。
這才朝身邊的蕭遙做了手勢。
蕭遙看到他的手勢,知道張翼德只怕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二人這時身處險地,這大殿四周守衛眾多,自然是不便久留。
張翼德和蕭遙等著大殿外,巡弋的兵士在此交叉的空隙,這才雙雙從大殿房頂飄落了下來。
蕭遙臨走前,朝那大殿正面看去,只見昏暗的風燈照耀下,隱約可見那大殿的牌匾寫的是藏經閣三個篆體大字。
張翼德領著蕭遙,沿著二人先前的來路退到了樹林中。
又沿著樹林,回到了鎮國塔那邊。
此處已經屬於開元寺的邊緣地帶,守備比之藏經閣那邊自是大大的不如。
到了此處,兩人才來的及稍稍舒一口氣出來。
張翼德這時才騰出功夫將自己先前在藏經閣屋頂上透過瓦片縫隙看到聽到的事,說給了蕭遙知曉。
蕭遙聽張翼德說完,開口道:“這麼說來,張敬修便是被困在那座大殿之中了。”
張翼德點了點頭道:“當是如此不會有錯,好在聽那南天霸的口氣,這些人一直想要將張敬修拉攏進東廠,實現什麼陰謀,這件事沒有辦成之前,短時間內咱們的這位張少爺想必性命無憂。”
此次谷有道想要派人來夜探開元寺,本來就是為了查明忠良之後張敬修,是不是被人劫持到了這開元寺中。
蕭遙和張翼德兩人,探明瞭張敬修確實在這開元寺中已是大功一件了。
但是張翼德和蕭遙兩人顯然並不準備罷手。
趁著此時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
兩人又把這開元寺的佈局大體的瞭解了一番。
何處有暗哨巡邏,何處有軍士把守,一一的記了下來。
張翼德出身良門,這種事本就是拿手的本事,蕭遙反倒落得個輕鬆自如。
等到兩人將這開元寺摸的個七七八八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從開元寺中退了出來。
等到蕭遙和張翼德回到城東客棧之時,雄雞初鳴。
這客棧中熟睡的客人們,任誰都沒法想到,就在這短短的三個時辰中,蕭遙和張翼德這兩個看起來並無特殊之處的客人,已經將開元寺探了個徹徹底底。
張翼德回到客店之中第一件事卻不是睡覺,反是掏出了紙筆,在這客房的桌子上開始塗塗抹抹了起來。
蕭遙一時好奇,湊過去一看,不由的大吃一驚。
張翼德此時拿著筆畫著的竟然是他們二人方才剛去過的開元寺的佈局圖。
只見何處是圍牆,何處是庭院,兩座高塔的位置,藏書閣的大體形貌躍然紙上,不一而足。
不光這些,甚至在開元寺中守衛的錦衣衛和朝廷兵士的佈防,也被張翼德一一在圖上標了出來。
張翼德這一番塗描直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蕭遙看著張翼德的傑作,幾乎說不出話來,緊緊這一張圖就幾乎把他們兩人一晚的所有斬獲囊括了其中。
第四回 忠良之後 六
等到張翼德將那開元寺的地圖完完整整的畫完,停下了筆的時候。
蕭遙這才趕忙走過去拿起來細細的看了看,抬起頭來對著張翼德笑道:“張兄弟,蕭某這次算是當真服了你的本事了。”
張翼德一聽蕭遙稱讚他,嘴上謙虛了幾句,但是那個神采飛揚的麼模樣,顯然將蕭遙誇獎的話,一字不落的照單全收了下來。
又和蕭遙兩人核對了一下兩人記住的細節,張翼德又在草圖上描改了一番,這才將圖卷好。
蕭遙看著張翼德將那畫好的地圖收了起來,這才開口問道:“張兄弟,那開元寺中的情形,咱們兩個昨晚已經瞧了個大概,兄弟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