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光亮才漸漸散去,只是眼睛顯然被之前的強光所傷,即使睜著眼看向四周時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過了片刻才隱約可以看到四周模糊的人影,以及將自己捆縛住的大網。
就見這大網通體呈烏青色,並非繩索,也非獸筋,不知是什麼東西撮合成的,可能是因為方才自己掙扎的原因,網兜現在已經將張翼德全身兜的緊緊,便連抬抬手都困難。
猿飛日月看到網兜之中的張翼德晃了晃身子,淡淡道:“這位朋友,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做,這網兜是我大扶桑國特產的一眾烏蠶的絲做成的,你越是掙扎便會綁得越緊。”
原來這烏蠶,乃是扶桑國一顆被稱作神樹的扶桑樹上特有的奇蠶,這種蠶吐出的絲極為的堅韌,而且彈力巨大。
幾根烏蠶絲纏在一起便是數匹奔馬也難以將其扯斷,但是這烏蠶在扶桑神樹上也極為的罕見,每隔幾年才能吐出少許的蠶絲出來。
猿飛日月這‘天羅地網術’使用的羅網,只是混入了少許的烏蠶絲而已,並非他誇讚的那般用烏蠶絲製成。
若是通體用烏蠶絲製成的羅網,憑藉這些伊賀谷的忍者還難以撐開,若真是被撐開了,使用時被網住的人在烏蠶絲的絞殺下,就絕不是被緊縛這麼簡單了,只怕瞬間就會被收緊的烏蠶絲化為肉塊。
張翼德知道面前這猿飛日月口中說的卻是實話,他方才這麼動了動的功夫,便已經感覺到身上的羅網纏的更加的緊密了。
張翼德身為良門子弟,一生之中不知道出入過多少王侯將相的官邸,便連當今天子的皇宮他也走過一走,但卻是首次被人這樣困住動彈不得,心念急轉想要找到脫身之法,但是身上纏繞的網兜已經收的很緊,他連抬抬胳膊都很難做到。
猿飛日月看到網兜之中的張翼德放棄了掙扎,以為他已經服軟了,衝著山田風太郎點了點頭。
山田風太郎示意自己明白,朝著被烏蠶絲網住的張翼德走了過來。
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在張翼德身上比了比,獰笑道:“愚蠢的明國豬,這下知道我們大扶桑國最高貴的伊賀谷忍者的厲害了吧,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們的,你還有什麼同夥?”
張翼德嬉笑道:“東瀛鬼,你一下子問了小爺這麼多問題,到底是想讓小爺先回答你哪一個?”
山田風太郎一圈打在張翼德身上,喝道:“明國豬,記住你現在是大扶桑國偉大的伊賀谷忍者的俘虜,作為俘虜你只需要乖乖的回答問題,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張翼德被山田風太郎一拳打在後背上,只覺得一陣氣悶,嘴上卻笑道:“小爺為什麼要告訴你?如今小爺落在你們這些東瀛鬼手裡面,早晚都是個死,既然都要死了,小爺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山田風太郎被張翼德耶的啞口無言,憤怒的又在張翼德背後錘了一記。
這時猿飛日月走了過來,笑道:“朋友,如果你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張翼德‘呸’的一聲。狠狠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顯然對猿飛日月所說放了他的話,一句也不相信。
山田風太郎一腳踢在張翼德的身上,獰笑道:“明國豬,說出來你可以死的沒有痛苦,要是不說我伊賀谷上忍山田風太郎以忍道的名義發誓,會讓你見識到我大扶桑國最殘忍的酷刑,讓你後悔你所犯下的錯誤。”
張翼德聽得哈哈大笑道:“好你個東瀛鬼,這句話倒算是個實話。好吧你過來,小爺我告訴你我是誰。”
山田風太郎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幾步,就聽見張翼德小聲道:“小爺我姓巴單名一個霸子……”
山田風太郎見張翼德死到臨頭還敢戲耍自己,憤怒道:“八嘎,愚蠢的明國豬,你會為你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山田風太郎說著,已經將手中的短刀,對準了網兜之中的張翼德,準備先從這該死的小賊身上先切下幾片肉來,讓他知道厲害。
就在山田風太郎準備動手的時候,被網兜裹住的張翼德突然好想憑空縮小了半圈似地,山田風太郎這一刀竟然剌了個空,就連烏蠶絲網都瞬間鬆了一鬆。
便在這電光火石間,張翼德的右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掌大小的飛輪,這飛輪套在張翼德的右手中指上急速旋轉著切到了烏蠶絲網上。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混入了少量烏蠶絲的大網便被急速旋轉的飛輪切斷了一根。
緊跟著整個絲網從這斷裂處土崩瓦解,變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