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這位大人物的來頭的,生怕王媽媽有那句話說得不對惹惱了這位大人,最主要的是莫要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松竹館而受了什麼牽連才是。
就在龍在天準備呵斥王媽媽的時候,迦樓羅歐陽魔劫卻動了,他看都沒看正在向自己大獻殷勤的王媽媽,反而徑自往另一邊雙目無神呆立當場的柳夢璃身邊走去。
如此空洞的眼神,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迦樓羅歐陽魔劫也是頭次見到,如果不是柳夢璃就站在歐陽魔劫的面前,他幾乎不能感覺到面前的女子竟然還活著。
歐陽魔劫很感興趣究竟是什麼樣的磨難,才能將一個人折磨到如此境地,再加上柳夢璃那一身妖豔的氣質,絕美的身段和容貌,不正是歐陽魔劫一直想要找到的璞玉麼。
想到近些年來,玄羅神教漸漸恢復元氣,冥帝吳冥對於江湖各大派的資訊需求越來越大,但是其餘門派對於玄羅神教的防備也更加嚴密。
身為冥帝左膀右臂的迦樓羅歐陽魔劫亟需為玄羅神教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
老鴇王媽媽見那怪客絲毫不搭理自己,反是一個勁兒的盯著柳夢璃猛看,心中暗罵怪客長得瘦弱醜陋,一雙招子倒是毒辣的狠。
即便是柳夢璃這時粗布舊衣不施粉黛,還是被對方一下子相中了。;
本來老鴇王媽媽原本的打算是將柳夢璃騙回松竹館之後,先關押起來狠狠地磨一磨這丫頭的心思,同時也避一避風頭,等到確定那陸傳宗不會再來的時候,再把她推出來見客。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還沒等把柳夢璃送上妝樓去,就遇到了面前這煞星,看對方那眼神分明就是相中了柳夢璃這個人,連龍在天都要畢恭畢敬小心賠笑的人物,又豈是老鴇王媽媽能夠得罪的起的。
心中雖然明知柳夢璃渾渾噩噩,卻仍只能硬著頭皮賠笑道:“大爺您真是好眼力,這可是咱們松竹館最紅的姑娘了,依依還不來見過這位大爺。”
一邊說著,王媽媽一邊拉扯了一下柳夢璃的袖口,柳夢璃彷彿牽線木偶一般被拽了過來,眼神依舊是那般的空洞。
一旁的龍在天聽到王媽媽說道‘依依快來見過這位大爺’時,也不由的微微錯愕,要知道龍在天執掌的青紅幫一向是靠著樓子和賭坊盈利,即便龍在天不好漁色,也絕不會沒有聽說過鬆竹館第一花魁柳依依的名號的。
心道難道面前這粗布衣衫渾渾噩噩的姐兒便是松竹館曾經名動四方的花魁柳依依麼,這姐兒聽聞前些時日便已經被人買去從良了,怎麼又重新回到了松竹館中。
老鴇王媽媽見柳夢璃痴痴傻傻的站在怪客面前也不知道行禮,不禁心中瑞瑞,生怕柳夢璃這番舉動惹惱了對方,剛要出聲喝罵卻瞥見迦樓羅歐陽魔劫仍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柳夢璃審視。
心中不由的暗自好笑道‘沒想到面前這怪客看起來年紀一把了卻是個沒見過娘們的雛兒,見到了好看的姐兒便連什麼都忘了,不過這怪客很可能身份顯赫可需要小心伺候著。’
一邊琢磨著,那罵到了嘴邊的話便又給重新嚥了回去,陪笑道:“龍爺,您看這位大爺和我這寶貝女兒這麼有緣,不如奴家做個主置上一桌酒席,讓依依為龍爺您還有這位大爺露上一手怎麼樣。nad3();”
若是在尋常時候,龍在天說不定還會賣上王媽媽這個面子,畢竟柳依依這樣的花魁可不是常常能見到的,但是他卻知道身旁這位大人來到杭州可是有緊要事要辦的,剛要出口拒絕的時候。
迦樓羅歐陽魔劫突然笑道:“如此就有勞了。”
老鴇王媽媽聽到迦樓羅歐陽魔劫應了下來,臉上當真是喜笑顏開,急忙吩咐手下準備上等的酒宴,同時找了幾個健婢強架著柳夢璃上了妝樓,洗浴更衣梳妝,至於那幾個慘死在後院的護院打手,青紅幫幫主龍在天早就讓青紅幫中的弟兄收拾了倒也不用王媽媽費心。
再來說柳夢璃被人強拉著上了妝樓,猶如一個人皮玩偶一般被幾個健婢扭到了浴室洗刷乾淨,然後給她一件一件穿上五顏六色的綾羅綢緞。
坐在妝凳上的柳夢璃看著銅鏡中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終於忍不住垂下了兩行清淚,自從今日在客棧中見到了老鴇王媽媽,見到了她手中那張本該被陸傳宗銷燬的賣身契,柳夢璃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支離破碎了。
不知從何處隱隱飄來了一陣歌聲,唱的正是納蘭性德的一首曲子‘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