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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遙,卻見這時肖遙腳下一錯,身如鬼魅一般,從陰使毒使兩人夾攻之中閃了出來,手中星鐵槍一擺,使出一招‘靈貓撲鼠’朝屍使刺來。

這一下巧妙之極,屍使方挪開護在眼前的手掌,就看到一點璀璨的星芒電射而至,還沒等看得真切,眼前一暗右眼處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竟然被肖遙用星鐵槍扎瞎了一隻眼睛去,這星鐵槍先前屢傷毒使,著實沾染了不少的惡毒膿液,是以這時刺中創傷更深。

陰使兩人一時被肖遙身影擋住看不真切,驀地聽見二弟屍使痛徹心扉的哀嚎,心下一驚就已見屍使勢若瘋魔,滿面的鮮血橫流顯然受了重傷,她這番領命出來擒拿血荷宗羅韶時,只想著不過手到擒來的事,哪料到分擔半路殺出個姓肖的小子出來,這賊小子竟然還有這般凌厲的身手,不敢再做耽擱虛晃幾招,和毒使兩人急忙跳過去一左一右架起了受傷發狂的屍使,衝著一邊的浪使喊了句:“浪妹子,點子扎手咱們速退。”

那邊浪使兩隻分水峨眉刺獨鬥羅韶,憑著身上古怪的幽香佔盡了上風,眼看著再走幾招就要得手將羅韶擒下,是以聽到屍使的哀嚎和陰使的催促時,並不立時扭頭就走,反往陰使他們這邊看來。

正瞧見陰使毒使二人摻著受傷的屍使往這邊逃來,而那肖遙則掉轉了身形往羅韶這邊追來。

卻說肖遙左臂的衣袖,先前在華山絕巔摘星臺上比武時,便被丐幫的衛巖用虎爪手抓破了一塊,此番激戰破布飄零十分礙事,索性就將破袖整條撕了下來。

這時猛的林風吹拂神林綠海湧動,墨綠華蓋參差縫隙間恰好漏下了一束陽光來,正照在肖遙的左臂之上,映得他左臂上那朵鮮紅的血罌粟彷彿活了一般的醒目嬌豔。

浪使正瞧見這一幕看的驀地一呆,那血罌粟的圖案乃是她成名的印跡,每次虐殺敵人之前她必在將死之人身上刻上這麼一朵血罌粟,好讓對方死了也忘不了自己。

肖遙左臂上的那朵血罌粟,無論線條和花型輪廓,分明就是出浪使自己的手筆,別人即便模仿也萬不會如此神似,可是浪使她自己卻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面前的這個俊朗少年,更不要提這些年,凡被她印上了血罌粟圖案的人,無不被她凌虐殺害從沒有留下過一個活口,除非……除非……浪使心中猛的記起了一件陳年往事來。

這時陰使和毒使攙著受傷的屍使,剛巧奔到浪使身邊,陰使瞧見這個當口浪使竟然魂不守舍,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喝道:“浪妹子,還不快走,這小子功夫十分邪門,咱們幾個不是他的對手。”

浪使被陰使這麼一推,這才回過神來,毒使這時趁著幾人一頓的功夫,探手從腰囊裡抓出一大把各種毒物出來,她亦知這些毒物恐怕奈何不了後面的肖遙,便劈頭蓋臉的往那邊的羅韶方向扔過去,這些毒蠍蟲蛇劇毒無比乃是她平日裡的口糧。

卻說羅韶本來就吸了浪使不少的香氣,渾身燥熱軟綿無力,這時瞧見一大片毒蠍蠱蟲打來,大凡女兒家最怕這些東西,嚇得發出一聲驚呼,一時更是駭的提不起氣力來,鴛鴦雙刀勉力舉起招架,眼見就要被這些毒物飛上身來。

肖遙聽到羅韶的尖叫顧不上再去追陰使四人,疾奔之下身子一縮,便把外袍退了下來,運力甩上前去為羅韶抵擋毒蟲。

這外袍本來尋常普通,但此時佈滿了肖遙的勁氣,又被他用巧力甩出,在空中張開猶如一張巨大的磨盤,那些毒蟲一條未拉,全被擋了下來,掉在林間的草地上四處亂爬。

浪使連忙趁機跟著陰使等人逃走,突然喜道:“陰姐姐、毒姐姐,咱們這次怕是要立下大功了。”

毒使聞言不由在心中埋怨:“這小浪蹄子騷壞了頭腦,怕是這時痴心瘋了,眼下幾人能否逃的出命去還是兩說,就算回了總教也難免要被冥帝大人責罰,還能立下什麼狗屁大功。”

倒是陰使最為多智冷靜,一邊逃命一邊開口問道:“浪妹子此話怎講,你倒是說說咱們這次怎麼立下了大功。”

浪使的輕功在玄羅四凶中,本就僅次於輕功最好的屍使,更何況陰使和毒使這時還扶著受傷的屍使,這時逃逸之際仍有餘力,奔起來仍保持著嫵媚的風儀,捋了兩鬢散亂的髮絲,喜道:“陰姐姐,你剛才沒瞧到那小子袒露的左臂上露出的那朵血罌粟麼。”

陰使不由的心中心中一動,彷彿想到了些什麼,但不十分真切,剛想說話。

浪使已滿面興奮的繼續說道:“陰姐姐,那小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光景,左臂上不但有我的血罌粟,最關鍵的是他先前自報家門說的是什麼,陰姐姐你難道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