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方臉漢子說道:“我怪他作甚,這‘嶽麓書院’的訊息,還是咱們藉助飄香齋的勢力探出來的呢,便算他也為大哥的血仇出過了力,二哥前些時日說是去開封府,找個由頭騙過老七把八弟也喊來,咱們兄弟八個中就只有老七他留有後代,咱們這次和那一對狗男女決一死戰,留下了老七一家,也算是給咱們老莫家留了一股香火。”
山羊鬍見他情緒不對,岔開話題,笑道:“我說四哥,你平時嘴裡十句話中有九句是假的,剩下的一句也不能全信,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嘴裡說出的竟是些實話。”
方臉漢子撇撇嘴道:“是麼?我倒是記得咱們剛開始做買賣的時候,六弟你最是摳唆吝嗇一文錢都要掰開兩半花,但這次咱們撒了大把的金銀四處請人前來來助拳,也沒見六弟你皺過半下眉頭。”
話說到此處,兩兄弟便很有默契的紛紛閉口不言,其實誰都明白對方這時的想法,也知道為什麼對方一改往日的脾性。
紅臉漢子走在他們兩人身邊,除了起初山羊鬍耳語的那幾句外,兩人剩下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但不論他們說了些什麼,紅臉漢子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只不過舉起那黑黝黝的葫蘆的次數越來越多,另一隻手中的龍泉寶劍也越攥越緊。
他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剛剛拜入夫子山仙泉門門下,武藝初有成就的時候,那一抹突然出現的璀璨劍光,那一個定格的剎那。
有人說世界上最屈辱不過的便是被自己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饒過了自己的性命,而他莫酒自己遠比這樣的人來的屈辱,他們剩下的兄弟六人的性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