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看到對方的面孔,卻並非是裴歡喜老人,而是一張正在急速變化的老臉。一張張面容,熟悉的,不熟悉的,陌生的出現在了那人的臉上,變幻無窮!聶秋面露驚訝之色,不過隨即換成了笑意,能聽到這中年人悠然說道:“想不到我魔宗弟子竟被你殺了,就讓我來送你去九幽黃泉之地吧!”
隨著他的話語,潘清右手五指張開,每根手指上空一寸處都有一個小小的紅色珠子轉動,珠子不過是半寸大小,轉動之間卻有紅色的氣息圍繞,這樣的紅色讓人不自覺的恐懼,這是血色!
這中年人是誰,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殺自己,聶秋心中驚奇,隨即他就感覺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這個氣息他並不是第一次接觸,那種帶著血腥和火焰的氣息和眼前所感覺到完全是同種,頭頂上的更加濃郁,有若實質。
這伏擊聶秋等人的這些人也是邪魔之徒,自己和邪魔之徒的衝突並不是一次,給過他們不少的殺傷,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在京城周圍光明正大的截殺自己。
在他面前的身影也已經顯現,那是五個身穿黑色重甲的戰士,鎧甲式樣厚重古樸,將渾身都是包裹起來,只露出了兩個眼睛,那眼鏡居然是完全的血紅色,他們手中拿著的武器也不是通常武者們喜歡用的刀劍長矛,而是大斧和狼牙棒,而且式樣比尋常人用的還要大上一號,大斧和狼牙棒的長柄不是木製,都是鋼鐵鑄成。
這些黑甲武士的兵器和鎧甲加起來恐怕也有幾百斤的重量,而那鎧甲武器上都刻著簡單奇異的花紋,聶秋剛看過去的時候還以為眼花,因為他看到那花紋中似乎有一張張滿臉血汙的臉,不時的有火焰流淌。
黑甲武士必然是強悍的戰士,他們五人雖然靜立,可自然而然形成了對聶秋的包圍,但此時的聶秋全部精神都是放在上空那個中年人身上。
看到那中年人手指上的五顆血珠。聶秋已經從地面上躍起,向著半空中的那中年人衝去,和這樣強大的施法者對抗,只有拉近彼此的距離。
但聶秋的動作卻只是讓半空中的中年人冷笑了下。他右手不動,指頭上端的血珠旋轉的越來越快,但左手卻輕輕抬起,向下一壓。
就是這麼一個輕巧簡單的動作,聶秋卻覺得沛然大力壓來,身體被直接拍回了地面,雙腿陷入地中半尺,聶秋雙臂一張。放聲大吼,他要和這個力量向抗。
本來已經被壓下的金色光芒又是漲出,半空中的黑袍中年左手一顫,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隨即雙眼中血色一閃而過,聶秋的身上的金色光焰又是被壓了下去。
“我認得這血珠子,是那包明覺的本命法器!”
此時,阿寧驚呼。一雙好看的眸子看著那黑袍中年人,卻是面色陰沉如水。手持著長鞭揮舞起來,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長鞭所向,卻是助力聶秋,猶如蛟龍一般朝著那黑袍人包明覺飛抽而去!
眼見阿寧出手相助,聶秋長劍上白色月華光芒再次閃爍;數次的全力出擊;一直維持著高速的移動;聶秋也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但此刻絕對不能倒下去;頑強的信念支撐著聶秋。先天龍象般若訣的光芒劃破包明覺的肌膚;一道血光乍現。每進一分;聶秋便感覺自己遇到的阻力更盛。雙手握刀;青筋暴露;渾身骨節發出嘎嘎的響聲。
“破!”龍象之力吼出;距離極近;一個不大的龍形光芒打在包明覺的身上;如月借勢又往裡進了一寸。就算是山石;此刻也會碎成無數粉末;就算是真龍;這時候也會俯首待誅。但包明覺渾然不覺;左臂一震;聶秋帶著一股血箭向後飛去。
他孃的!聶秋心裡暗罵一句;誰曾想到,這包明覺實在太過彪悍;一身好似鋼鐵的筋骨就算是法術也無可奈何。自己憑藉先天龍象般若訣砍進去三分;已經算是繳天之幸了。但好像蚍蜉撼大樹一般;沒有絲毫的作用。
“五行唯火無體;而用不窮。”阿寧清脆的聲音虔誠的說著什麼;聶秋忽然感覺到身邊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熱;一道赤白的火龍沿著自己長如月留下的痕跡無孔不入的鑽入包明覺的體內。那道不大的傷口瞬間變得焦糊漆黑;轉瞬不見。
阿寧似乎也變強了聶秋身子後退;儘量化解掉身上那股讓自己感覺到壓迫的力量;卻看見包明覺身上肌肉聚合;鮮血頓時停住。肉身能強橫到如此地步。確實是駭人聽聞;聶秋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雖然如此;但包明覺身邊被撕裂的空間像是蒸騰起的熱氣一般;一陣撕扯後恢復正常。力量達到巔峰後在身邊形成的護體之氣在聶秋、二師兄白橋,蠻伢子和阿寧的全力攻擊下被直接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