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樣世間罕見甚至未必有的寶物拿出來之後,那裴歡喜卻看得很淡的樣子,根本不稀罕。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裴歡喜為了治療自己的舊傷,確用過這些,但沒有效果,另外一種就是,裴歡喜還有別的目的。
一個能迷惑“築基”境界武者的人,一個能認出朱果瓊實、青鸞寶鑽,而且還不稀罕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京城中有這樣的存在的不都應該是那些執牛耳者,要麼就是王公貴族?恐怕就算是道院那幾位真人都未必做到這一點。
聶秋回到後院之後,已經沒什麼心思繼續練武了,他練一會,就衝出風雨小築在周圍神速搜尋一圈,整整一個晚上都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只有明晚再來,看看這位裴歡喜還會不會再出現,聶秋暗自下決心,再遇到的時候,可不能那麼糊里糊塗的被騙了。
心思紛亂,儘管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聶秋也沒心思繼續練武。
和來的時候一樣,路走到一半的時候,聶秋感覺到了暗處的窺伺,和來時有所不同的是,聶秋還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殺意。
聶秋現在想明白為什麼了,風雨小築邊上就是唐皇行宮,那片區域是京城重地,有道院和軍隊的人巡視守禦,誰要想在那裡做什麼手腳盯梢的話,很容易被抓出來,而且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圖謀不軌這個罪名可是要殺頭滅族的。
所以盯梢的人才埋伏在半路上,現在聶秋也能確認是敵人了,不是敵人,怎麼會有殺意露出。
聶秋有意放慢了腳步,想在京城動手的話你就出來,就算你不怕王法和規矩,還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擊敗我。
不過聶秋放慢腳步之後,那殺意反而消失了,但盯梢窺伺的人始終在。
現在是凌晨時分,除了有值夜守衛職責的人,徹夜狂歡的教坊勾欄,聶秋這種極為特殊的存在,絕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但今天晚上,千牛衛將軍孫藐所在長安城南郊的別院,也是徹夜未眠,幹活的僕役丫鬟們都是早早睡下了,可千牛衛將軍孫藐的管家、親隨和護衛們卻都在內院周圍聽令,主人沒有睡覺,他們自然要隨時待命。
外人就算走進內院,也只能看到黑漆漆的窗戶,沒有燈火亮起,一切都很安靜,看著屋子裡的人早就已經休息了。
可若是走進去就能發現,室內燈火通明,而且聲音嘈雜的很,想來是用法術有所遮蔽。
千牛衛將軍孫藐徐端手下最強的幾名武者家將和修士道者都站在屋中各處,神色慎重的看著客廳的中心處。
而千牛衛將軍孫藐徐端和一名黑袍中年人坐在上首,那黑袍中年人的穿著打扮和那黑袍先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相貌稍微蒼老了些。
在屋子的中心地板上有一個八尺高下,五尺方圓的鐵籠,鐵籠上有符咒禁制,光芒閃動,籠子中卻有一個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全身都是**。
這女子的相貌也就是中上,雖然沒有穿衣服,但頭髮的樣式卻很奇怪,明明十幾歲的年紀,可頭髮卻是老婦才會盤的模樣,這女子雙手捂住自己的羞處,驚慌的看著龍子四周,嘴裡不住的哀求什麼,但是屋中的人都沒聽到什麼聲音,想來都被擋住了。
女子的身姿曼妙,肌膚嬌嫩白皙,看著頗為誘人,可週圍盯著她看的人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情yu,都是慎重緊張。
“將軍,六十五歲的老婦人變成這般模樣,你可信了吧?”坐在千牛衛將軍孫藐身邊的那個黑袍中年人悠然問道。
千牛衛將軍孫藐徐端在那裡面沉似水,轉頭看了身邊的一名道者,那道者躬身稟報說道:“將軍,屬下用法術測過了,這並非是幻術,的確是由老變小,那‘九陰絕魂’屬下也看過了,和從前的並無差異。”
聽了這番話,千牛衛將軍孫藐又是沉默了會,然後低聲說道:“給先生的隨從安排下住處,好好招待。”
有人躬身答應,一轉眼,屋中只剩下了千牛衛將軍孫藐徐端和那先生,還有鐵籠中那個裸女,等人走光了之後,黑袍先生笑著說道:“將軍放心了嗎?可相信我帶來的也是‘陰影之地的絕陰九陰絕魂’?!”
千牛衛將軍孫藐徐端冷哼了一聲,悶聲問道:“三先生那裡去了,這等機密大事,本公怎麼信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
說起那位三先生來,那位黑袍老者的神色變得鄭重了些,陰測測他開口說道:“師兄這邊被九陰神君召去侍奉,從此享受極樂世界了。如今的東洲亂作一團,我便是可以代表那東洲陰影之地東巫士人。”
第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