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卻是躊躇不前。
“你也知道你是將軍的兒子,可你膽小的卻像是螻蟻一樣。”
“隨便你怎麼說,不是所有姓範的都不怕死。”範琦站起身來,看向那揹著古錠刀的俊美青年道:“你比我高,比我長得好看,打架還比我厲害。你怎麼不先進去?也是害怕淮陰侯家三十五口亡魂找你索命?”
俊美青年眯起眼睛,嘴角揚起了一抹極為好看的微笑。也許是單純英俊方面甩了自己的半個長安城,範琦極為討厭這張英俊的臉。
俊美的青年沒有過多的和範琦廢話,支起了腰桿便朝著老宅子深處走去。
看著那俊美青年的背影,範琦撇了撇嘴,極為厭惡的表情,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髒話,也一道進入了那宅子之中。
身在那院子之中,骯髒和破敗的程度筆從外面看還要嚴重許多。年久失修,東廂的幾排屋子已經掉落了磚瓦。祠堂之中一片狼藉,院中的一口天井周圍也已滿是雜草。西廂的窗戶殘破不堪,一扇大門落在了那門外的階梯之上,幾隻耗子似乎是見到了久違的人,嚇得四處竄逃。
這裡是一處不折不扣的廢院,大約應該是十七年前,淮陰侯滅門之後,這裡值錢的字畫,古藏便已經被搜刮一空。
範琦站在一旁,看著廢棄的院子,心思沉重。他從小家中的一些名貴字畫,他都認得,其中又一盞百年前的夜明珠,極為罕見珍貴。卻也是知道,便是從這院子裡搜刮出去的。
“帶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範琦看向那年輕的男人。
而那年輕的男人卻是微微一愣,看向範琦:“你不知道嗎?前幾日長安城中死了人。”
“長安城每天都死人,你在天策府當將軍是當傻了嗎?”範琦顯得極為不耐煩。
“死了兩個東洲的僱傭兵,以及一個魔族的巨人。”
聽到這些,範琦挑眉,並未說話。扶已經斷裂的欄杆,他努力的想在周圍給自己的屁股找一個落座的地方,羅圈腿站的時間久了,真的很累。
“魔族?很少見。這應該是你們天策府的事兒,我爹是不是說你了。所以你抽風一樣的跑到這淮陰侯的老宅子裡找魔族的蹤跡?”
“這倒不是,還死了一個人,東洲劍冢內劍奴。”
“這倒是更罕見了。不過,我在想,魔族來了一個巨人潛入城內,又有一個東洲劍冢的劍奴來了長安城,這都能瞞得住你們天策府,我想只有兩點。”範琦臉上露出來了一抹笑容,終於找到了一處乾淨的長廊邊緣,他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聳了聳肩。
這鬼地方,外面正直夏日,這裡卻陰森的如同深秋。也許是這些年的心裡一直藏著當年淮陰侯家中的秘辛,所以他總覺得,當年淮陰侯家的人沒有死絕,這宅子裡仍然飄蕩著淮陰侯的不散的陰魂。
他看向那英俊的男人,道:“第一點,天策府在你的帶領下越來越雞肋,越來越白痴了。第二點就是,堂堂英才榜第一,天策府的大統領黃昭害怕魔族的人。”
年輕男人聽到這話,卻是不怒反笑。只是笑的聲音不大,有一種陰測測的感覺,迴盪在空曠清幽破敗的廢園當中,多少的顯出了一種森然之意。
“三少爺,如果你不是父帥的兒子,你這一條舌頭怕是早就被人割去了。”黃昭看向四周,空曠破敗的院落之中,除了他和範琦沒有別人。
然而正當二人說話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吱呀一聲。破敗寂靜的院落深處,傳來了一聲輕飄飄的開門的聲音。緊隨著,範琦和黃昭幾乎同一時間的把目光尋著那聲音的來源看去。
卻看到,那宅院深處,庭院的曲徑通幽處。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書生,舉著一本捲起來的書卷,手裡拿著一個咬了一口的燒餅,從門後走了出來。
“這宅子許多年未見生人,未聽有那交談的聲音,卻是沒有想到。原來真的有人登門。”
白衣書生,手持著一本卷著的估計,咬了一口燒餅,看向黃昭,眼神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道。
範琦眯起眼睛,看著那白衣書生,卻是微微一怔。
他在長安生活多年,卻是從未知道,淮陰侯的老宅子裡面,還住的有人。
當年淮陰侯滿門抄斬這事情,是那人盡皆知的。他也知道,淮陰侯一脈犯的那是誅九族的死罪,絕無後人或者家族的旁支。這白衣書生,又是何人?
淮陰侯的宅子被查封了十幾年,當年有富商願意出錢買來,結果被逼的永遠不能踏進長安。可見淮陰侯的案子,哪怕是塵封了十幾年,也不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