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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雖然不通武藝,但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您這是要殺人喲。”範琦在一旁,大馬金刀的看似穩坐釣魚臺。但是卻極為細心的觀察著場內的變化。

他不懂武學,但是也能看得出來,自家二哥範離每出一招,便絲毫的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意思。劍劍暴露的全是那胸中難平的滔天殺意!

這似乎已經是違背了百子宴的規矩。

魚朝思本應是這場比斗的主持,但是餘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唐皇陛下,卻也是隻得閉上了嘴巴。他與聶秋相熟,但是眼下這場景似乎皇帝已經默許了這場比鬥可以尺度放的寬一點。

嗯,大不了真的快出人命了自己再出手喊停,讓這兩個少年比個痛快吧。

魚朝思這邊想著,丞相房玄齡卻不怎麼想。他有些緊張,以至於那本就有些微微顫抖的枯朽如老樹根的右手,舉著茶杯更加有些不穩當了。

“陛下這麼做似乎不合規矩。”房玄齡出言提醒。

唐皇則自顧自的眯著眼睛,笑著飲了一口酒道:“從開始到現在那聶秋一味退守,並沒有出招的意思。愛卿怎就知道這麼做不合適?”

範琦的位置本就距離唐皇不遠,聽到這話,便笑了。

“老三,你還有其他的話可說?”

範堯突然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範琦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過來,卻也是心中冷笑。

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比武!

那聶秋雖然前幾日救了徐晚,但卻並能改變一些人的看法。比如當朝的天子!

範琦還想說話,手背上面突然傳來了一絲溫潤。轉而看去,徐晚的手已經摁住了他。

“怎麼,你覺得不公平?”徐晚笑了笑。

範琦卻是苦笑搖頭:“沒辦法,聶秋有姓,和你和我都一樣,但在這兒,在長安城,在這天子腳下。姓氏才有價值。”

“所以你不必去和你父親爭辯什麼,也不必為了我和你父親和你的家族鬧得太僵。你也知道,在這裡姓氏最重要。長安城每天多少人盯著你腦袋上那個範字呢。”轉而,徐晚看向場內的聶秋,眼神迷離恍惚,情緒複雜。

“你也可別做傻事,聶秋今兒個真要是死了,你不會傻到去殉情吧?總覺得你倆的感情還沒到那份兒上。”

徐晚搖了搖頭,道:“我當然不會殉情,那是書香門第家的大家閨秀和痴情書生才會乾的事情,在我看來,那樣做太傻了,太不值得了。”

言罷,他轉而看向某處大將軍範堯的方向,道:“但倘若他真的死了,那我會用盡一生,替他報仇。”

徐晚的聲音不大,除了範琦怕是沒人知道。

若是被旁人聽了去,總得會被嚇得屎尿齊飛。

而就比如不遠處飲酒的範琦,自家師弟在場內與人比鬥,漸漸的這點到即止的規定成了廢紙空文,不成了規矩。小師弟深陷絕境,他卻自顧自酌,全然不顧場內的劍拔弩張,和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小師弟。

夾了一筷子糖醋鯽魚放入口中,貪吃的性子使他極為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青婷丫頭有些著急的替他倒了一杯酒,小聲的說道:“白公子,聶公子他”

“青婷丫頭,你不用提小師弟操心他的性命。”

白橋轉而看向場內,嘴角揚起,道:“他比誰都惜命,說好聽的是愛惜自己的性命,說不好聽的小師弟自己其實也挺怕死的。所以,他不會讓範離那麼容易的就把自己殺死。”

說完,他放下了筷子。

“丞相大人,您怎麼看?”魚朝思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的問房玄齡。

“很明顯聶秋再等待著什麼。”

“我倒是看出來了,只是他在等啥呢?”魚朝思百思不得其解,抓了抓腮幫,太監的臉上摸了厚厚的一層脂粉,這一抓脂粉紛紛落下。

房玄齡看著場內聶秋幾乎已經被逼到了死角絕境,卻依然沒有出招。老人輕悠悠的說道:“等風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蓮花

魚朝思不明白房玄齡的一句等風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太監不懂武學,自然看不明白,聶秋一味的退讓究竟為何。

魚朝思轉而看向不遠處的白橋,卻看到那千歲寒的二師兄,氣定神閒,淡定自若的樣子,卻也知道,這場比鬥應該沒有太大的差池,最起碼在白橋的眼裡,聶秋還沒有被真正的逼上絕路!

但是真的沒有逼上絕路?

魚朝思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