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行李搬上去就行,我住次等客房。”
“公子,這樣不好吧…”青婷眼看著聶秋,面對著聶秋這般客氣,更是心中複雜,道:“奴家住次等客房便是,公子您還要參加百子宴。再說身為下人,這總是不合規矩的…”
“這算什麼規矩啊。”聶秋汗顏。
“奴婢…”
“行了,別在這種小事兒上斤斤計較了。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我小時候連義莊的破瓦都睡的,這長安城的客棧,哪怕是次等的客房,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聶秋說著,便拿了房門鑰匙,提起行禮準備上樓。
第二百零六章 寒酸
哪知道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得身後輕描淡寫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哼,土鱉。”
聶秋轉而看向身後,便看到一個年輕的修士,面露不屑,留下兩個字:“土鱉就是土鱉,和一個丫鬟客氣個什麼勁兒的?真是矯情。”
青婷丫鬟則一臉敵意的看著那人,剛想說話,卻沒想到聶秋卻搶先一步,笑了笑,並未多話。
聽聞此言,一旁的白橋皺起了眉頭,對那人道:“這位仁兄說話有趣,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眼見白橋和那人熟悉,聶秋更是一句話也不曾說。提起行禮便打算上樓。
“你就是白橋吧?”那人上下掃了白橋一眼,再看聶秋,道:“聽聞十方山今年就來了兩個修士,寒酸。這小子跟著你白橋,應該就是你們十方山最近名頭冒起來的聶秋吧?沒想到,比你們十方山更是寒酸。”
那衣衫綾羅的年輕公子說著,取了桌上的酒盞喝了一口,一旁一個女子穿著褥裙,胸前只有一抹抹胸,看的好不開放。
聽聞這施公子這般說話,卻也是不由得嬌笑連連。看向聶秋,也是滿眼譏諷。
聶秋本就不算是內斂的性子,遇到了這般挑釁若是還要一味的忍讓,那眼前這公子哥兒便會更加的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
“這位公子說話真是有趣,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師從何處?”聶秋抱拳拱手,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我的名字和我師尊的名諱也是你能聞的?”那姓施的公子斜眼看了聶秋一眼,卻是甩手道。
“這位公子,誤會,誤會…”
就在這時候,西來客棧的店家趕忙上前勸阻。肥胖的身體移動起來卻極為靈巧,橫在了聶秋和那人的面前,道:“這位公子是那南大營施長史的長子,出身貴胄。這位是泥犁宗的真傳弟子,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誤會!”
啪!
突然就在這時候,那姓施的公子身邊的嬌笑女子突然上前,一巴掌落在了那胖店家的臉上。
“我家公子的名諱也是你這張滿口爛牙的臭嘴能夠說出口的?你們這西來客棧竟藏一點這等腌臢汙穢,就不怕將來你們泥犁宗在長安城裡做不得生意了嗎?”
這施公子身邊的女子看似嬌小玲瓏,但卻出手極為乾脆。顯然是一個練家子,一巴掌甩出去,當真的就讓那胖掌櫃飛出去了兩顆後槽牙。
嘴角掛著血絲,可這胖掌櫃仍然陪著笑,道:“是是是!是小的錯,小的該死!”
“既然有錯,那邊要承認。”那施公子長得英俊,細皮嫩肉,一笑起來,嘴角卻露出了一抹邪意,看向那聶秋和胖掌櫃的便道:“我懷疑你們這西來客棧之中有汙穢腌臢之事。百子宴臨近,京城之中,天子腳下,不得有半點差池。來人啊,把這個鄉巴佬和這個胖子帶去南大營,好好審問一番!”
說話間,卻突然砰砰砰的幾聲過後,門外不知從何殺出來了七八條身著黑衣的漢子。他們手持絞索殺威棒。正是南大營的武威軍官。
看著那些人,聶秋卻是不由得挑眉。
一旁本來沒有搭腔的白橋卻也是和聶秋相視一眼,二人都看出來了這其中的微妙。
“施公子這麼湊巧的在西來客棧,又這麼湊巧的帶著兵勇前來?怕是早有安排吧?”白橋說著,扶著長衫走下樓梯。
樓上樓下此時此刻站著不少看熱鬧的泥犁宗修士,但絕大部分並不打算多管這閒事兒。畢竟來人很明顯,就是衝著聶秋而來的。
那施公子被一語戳穿,卻也是並未惱怒。揮手間,身後的那些南大營的官軍便圍了上來。他們手中持著裹著生鐵的長棍,棍子一端有大約一尺左右的密集細小鉚釘。
這邊是大唐軍中極為常見的殺威棒,唐長安城中,南北大營負責拱衛京畿。這城中罪犯自然有大理寺負責提審,但是若是被南北大營的軍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