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馮淵打斷了那位想說話的讀書人,言道:“沈先生方到,趕路疲憊,諸位小友有何要事,還是等先生歇息好了再說。”
“馮老爺言之有理,卻是學生的不是了。”那位被打斷話的書生慚愧道。
相互間一陣寒暄,馮淵便帶著沈先生離開眾人。沈先生雖是大儒,但身體與常人並無不同。趕了這麼久的路,確實累了,也沒有推脫,便在馮淵安排的房間中歇息去了。
“小封,你這次回來不必再走了吧?”將沈先生送走之後,坐在馮府正堂,馮淵盯著蕭清封問道,滿懷期待之色。
“馮叔,坤哥應該給您說過,我是被一位上仙帶走的吧?”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蕭清封微微道。
“是說過。”馮淵點了點頭。
“那位上仙便是我如今的師父,而且也是元陽宗的弟子。山潛師尊畢生心願便是拜入元陽宗,如今我做到了,自然不能捨棄。此番回來,除了想看看您之外,便是想拜祭一下山潛師尊,告知他,我已經完成了師門遺命。”
想著師門一脈十幾位祖師都為了拜入元陽宗而蹉跎終生,蕭清封只能感慨機緣二字當真是難以捉摸。
“哎!”馮淵嘆了一口氣,“馮叔如今也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只想看著你們平平安安,娶妻生子,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對於馮淵的心願,蕭清封著實做不到。也不再說這個問題,話題一轉,言道:“對了,我聽小立子說嫂子又給坤哥添了一位姑娘,我這個做阿叔的還沒見過呢。”
“來人,去請少夫人和小公子他們過來。”聽到蕭清封的話,馮淵朝著門外一喊。
“是,老爺!”立即就有人應道。
“哈哈,馮叔,您這老爺範越發濃了啊!”蕭清封笑道。
“你這小子又胡言亂語什麼。”馮淵瞪了蕭清封一眼,剛才的感慨之色收斂起來。
蕭清封與馮淵許久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說。特別是馮淵,年紀大了之後,話越多了。拉著蕭清封問東問西,他也不問修行怎麼樣,只問吃得怎麼樣,住得怎樣,師父怎麼樣,師兄怎麼樣。即便以蕭清封的心性修為都有些招架不住。
“爹,您叫我們來什麼事兒?”
就在蕭清封呲了呲牙,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牽著兩個可愛的小姑娘,身旁還有兩位六七歲的孩童走了進來。
“嫂子,好些年不見了。”馮淵還未說話,蕭清封便站起身來朝著秦氏說道。
秦氏稍微猶豫了一下,試探的說道:“小封?”
秦氏對蕭清封的印象還算深,任誰對蕭清封這樣一個異類印象都會比較深的。只是秦氏感覺尤為深刻,因為家中相公與公公時常唸叨的人,想不深刻都不行。只是他與蕭清封只是見過幾面,所以看了半天才認出來。
“是我。”蕭清封笑著應了一句,然後看著最高的那個男孩道:“這就是小龍吧?好些年不見,長得這麼高了。”
“哈哈!小封,你這次可猜錯了。這小子是小虎,也不知道他怎麼吃的,竟然比他兄長還高。荊神捕說他習武天資頗高,以後馮家武藝傳承可就靠他了。”馮淵爽朗的笑道,然後指著剩下的三個孩子介紹道:“這才是小龍,這小傢伙有些讀書的資質,沈先生很喜歡他。這是我的乖孫女小因,這便是小立子的閨女小曲。”
“馮爺爺,難道我不是你的乖孫女嗎?”蕭清封剛將他們四個小傢伙對號入座,那位小曲姑娘便奶聲奶氣的對馮淵說道。
“是!是!都是!都是!哈哈!”馮淵捋了捋鄂下的鬍鬚,很是高興,“這是你們阿叔,你們還不快過來叫人。”
“見過阿叔。”兩個男孩都有些愣神,不明白平日裡嚴肅的祖父今日怎麼這麼喜歡笑。但馮家良好的家教也讓他們聽話行禮。
“見過阿叔。”最後兩個才三歲的小姑娘也奶聲奶氣的喊道。
“好!好!”蕭清封笑得很高興,然後從包裹中拿出四個玉盒,遞給他們道:“來,阿叔送給你們一件禮物。你們可要拿好了。”
“謝謝阿叔。”
四個孩子很有禮貌的回應,眼睛卻盯著玉盒。特別是小龍小虎,已經頗為懂事,看著玉盒就知道禮物不凡,兩個小姑娘還什麼都不懂,也只是看著漂亮而已。
“小封,你這禮物是不是太貴重了?”
馮淵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幾年馮家崛起,家裡也有不少產業,他也見識過一些珍貴之物。但如此成色的玉,而且還是玉盒,而且一拿乃是四個玉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