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到了三更時分,徐慶才回來,一進屋就叫苦叫累不止,花衝等人詢問路徑。徐慶真不愧“穿山鼠”的名號,西虛山雖然不算太大,可黑燈瞎火的出去,不過半宿功夫,前後路徑全都探查明白,竟然沒驚動一個巡邏的軍卒嘍囉。
趁著徐慶記憶還深,花衝鋪了一張白紙,將山上的路徑畫了出來,仔細核對一遍之後,貼身收藏起來。覺是沒法睡了,大家喝了會兒酒,天就漸漸發亮了。天一亮,一個小頭目帶著人吆喝開船,眾人就混在船艙裡,靠這小頭目帶他們出去。
沒費什麼勁,幾乎沒有任何檢查,他們就被放了出去,估計吳澤有了交代,對於太湖的水師,管的不嚴。眾人離開洪澤湖,找了個偏僻地方停了船,幾人領了十幾個小嘍囉替韓彰帶著那些地雷、火藥,那個開船的小頭目帶領餘下人回太湖去了。花衝帶頭,眾人朝淮陰城走去。在縣城門外,就遇到了白玉堂,和他同行的居然是白金堂!
雖然是僧衣僧帽,但露著那招牌式微笑的白金堂依舊是那麼儒雅。花衝每次看到這位了凡大師,腦子裡都會閃現一個形象——妙僧無花。眾人疾步上前,花衝當先裝逼道:“阿彌陀佛,大師一向可好?”
白金堂笑道:“心情不錯啊,看起來洪澤湖這一趟收穫不小吧?”
花衝也笑了:“都寫臉上了,還看不出來麼?是太師讓你們來的麼?”
白金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要是太師,來的就不是我們了。”
花衝正色道:“你是出家人,不許三俗!”
白金堂愕然道:“三俗?”
“額……就是說你比較低俗!惡俗!庸俗!”
白金堂仰天大笑道:“這人生大事,怎麼叫俗呢?恭喜你,花賢弟。”
花衝眨眨眼:“你是說……”
白玉堂一把摟住花衝:“你要當爹了!”
“這麼快?”
“哎呦,還有嫌快的啊?”眾人一陣鬨笑,一同入城去了。進城之後,眾人一起來到龐太師的臨時公館,花衝雖然很激動,但還是先去辦了公事。他先去找了龐吉,介紹他與蔣平定的主意。白金堂、白玉堂、韓彰、徐慶都在一旁聽著,他說完,韓彰又把火器的佈置說了一遍,徐慶則是指著花衝畫的地圖,跟眾人講解一番山上的情況。
龐吉靜靜的聽完,閉目沉思了一陣,忽然睜眼道:“來人,聚將!”說話間,渾不像一個六十來歲的垂暮老人,雖然沒穿盔甲,但顯出一種百戰宿將的威風!
不多會兒的功夫,外面進來六個中年男子,為頭的竟然是歐陽春!花衝忽然想起一事,驚呼道:“莫非是遼東六傑?!”
歐陽春等人進得門來,朝龐吉行禮道:
“草民歐陽春參見大人!”
“草民沙龍參見大人!”
“草民魯遞參見大人!”
“草民嚴正方參見大人!”
“草民尚均義參見大人!”
“草民石萬奎參見大人!”
果然是遼東六傑!當年雄關總兵丁灝麾下的六大悍將!縱橫遼東多年的邊關宿將!沒想到都到了這裡,莫非白金堂和歐陽春說去了少林寺,就是為了邀請這幾人?
“歐陽哥哥,你們幾位是如何到此的?莫非你和白大哥去請來的?”
“是我喊他們來的!”龐吉此時端坐在太師椅上,顯得威風凜凜,全然不像朝堂上那個昏聵無能的龐太師。
歐陽春道:“太師知道你們的計劃之後,便派人給我們幾個送信,要求我們到此集合!”
花衝驚訝道:“太師您也識得這幾位?”
龐吉笑道:“當年丁灝都在我手下為將,何況他們幾個?”
六人中年紀最大的沙龍沉聲道:“當年太師邊關抗遼,我們幾個都是跟著太師廝殺過的。”
龐吉道:“歐陽春、沙龍做過遼東守備,山路最熟,嚴正方、魯仲賢(魯遞字仲賢)二人常年掌兵,可以臨陣指揮,尚均義、石萬奎水下功夫不弱,可以帶水軍助戰!”
花衝暗自驚歎,敢情自己這位岳父是有備而來!這陣容比自己校尉所的還強……自己當年窮的一個兵都沒有,尼瑪都不幫忙,現在自個來了,攢這麼強陣容……
“既然太師有備而來,孩兒我就不班門弄斧了,一切全憑太師指揮!”
眾人也都肅然道:“全憑太師指揮!”
龐吉霍然起身,朗聲道:“魯遞聽令!”
“末將在!”
“你帶五百人馬,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