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雄右手高高揚起,身後的君山寨主花刀將楊泰大喊一聲:“列陣!”
八百人馬不過片刻之間排成鋒箭陣式,隨時準備衝鋒。花衝暗暗佩服君山人馬訓練有素的同時,對方的起兵也動了,一字長蛇陣化作二龍出水陣,人馬兩翼排開,每人手中一把手弩,對準了花衝這邊。
花衝一愣,他原以為這支人馬是雷英的殘兵或者少華山的水賊,但明顯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鍾雄也沒想到對方的軍容如此,低聲對花衝提醒道:“小心,對面不是一般人,訓練有素,陣法變化極快,帶兵的是個高手,這可能是襄陽王的主力!”
花衝驚訝道:“不可能吧,剛才看大營那樣子,昨晚雷英用的應該是大量的火器,可咱們一沒見炮,二沒見火,眼前這個個手持弩,身配刀的,應該是正經的騎兵啊,難道雷英有備而來,居然在這埋伏下一支斷後的軍隊?他哪來的人馬?就這裝備,雷家在有錢也養不起幾千吧,這不得有五百人?他居然捨得用這麼精銳的五百人斷後?死一個都得心疼啊。”
對面的騎兵之中,一匹赤紅色戰馬出列,馬上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大漢,這人要是站在平地,起碼得有九尺的身高,一身耀眼的金色盔甲,顯得整個人如同金甲天神一樣,但比較毀形象的是他的肚子,如果說他有二百斤的體重,那肚子起碼得佔去五十斤。雖然盔甲閃亮,但肚子更閃亮,肚子上的甲葉被高高撐起,再配上這位下巴上長的那一把火紅色的虯髯,如果不是穿著甲冑騎在馬上,更像是一個民國年間的軍閥。
這人催馬向前,看意思是要跟花衝他們搭話,花沖和鍾雄也就提馬向前,雙方距離十步遠近,各自帶住坐騎。那金甲胖子從了事環上摘下一柄宣化巨斧雙手橫擔,很沒形象的把大斧子抗在脖子後面,整個人坐在馬上提胸仰頭,朝花衝道:“對面的,哪個是花衝?哪個是鍾雄?”
花衝只穿了一副軟甲,腰挎寶劍,見這胖子問起,伸手抽出寶劍,指著他道:“這劍名叫純鈞,是我的佩劍,我就是花衝!”
這胖子不耐煩道;“我知道這玩意兒叫什麼?問你是誰,你說花衝,不就完了麼?墨跡什麼?”
花衝自認為很嘚瑟的一次裝13被這胖子鄙視了,訕訕的收回寶劍,雙手環胸,不再說話,繼續裝13。
那胖子又看了看鐘雄,鍾雄畢竟是文武進士,帶兵打仗有一套,自然甲冑也是整齊的。這次出來也是全幅的亮銀甲冑,大紅的披風,披風的裡面,暗藏他的成名暗器——八杆三尺長的飛叉,了事環上掛著一條五鉤神飛亮銀槍。胖子打量幾眼道:“你是鍾雄還是沈仲元?聽說這倆都是小白臉子,你是哪個?”
“鍾雄。”
“哦,你就是那個飛叉太保。行了,認識了。”
“你又是哪根蔥?”花衝不屑的問道。
這胖子居然笑了,嘿嘿的樂了一聲,朝花衝道:“這小子,你剛才咋不這麼說話呢?這多痛快,跟老子裝什麼裝?”
花衝整個人都僵化了,剛才裝13讓人啐了,現在罵街,人家倒愛聽,這胖子傻吧?肥肉給大腦擠沒了啊?
“你們聽好了!都給老子坐穩當了,別一會兒聽見你家老爺的名號,嚇的從馬上掉下去,都給韁繩拉穩了啊,別一會兒驚著馬。”
“別特麼廢話,你特麼到底是誰!”花衝也發現了,跟他好好說話都是件很困難的事。
“老子姓程!我叫程玉!如花似玉的玉!”
“窩草!”花衝真的差點從馬上掉下去,這模樣還舔臉說是如花似玉的玉……
“老子還沒說完!別打岔!”
“你繼續……”花衝已經無力吐槽了。
“老子的大名你們可能都沒聽過,不過這不要緊,老子多年沒來中原了,你們不知道不奇怪,不過我來了,我就要讓你們知道!你們現在趕緊記住老子的名字,過不了多久,程玉這兩個字就將響徹中原!”
“二位不用聽他胡說!”從程玉的背後,又出列一匹戰馬,這次是一匹黃鬃馬,馬上也是一個大漢,不過這人長得就比程玉順眼的多,面似淡金,三縷長髯飄灑,也是一身金盔金甲,背後揹著一對雙鐧,了事環上掛著一條長槍。
“閣下又是何人?”
“在下名叫秦希,江湖人稱賽叔寶,我和程玉一樣,都在南唐李主駕下為將!”
“什麼!南唐居然還在!”花沖和鍾雄都傻了!南唐是一個傳說中的國家,在歷史上,這個國家早就被趙匡胤滅了,但在各類的曲藝和評書當中,南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