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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隨意。

只是這少女聽到常昊的訊息之後就開始無聲的流淚,常昊心中慌亂,只得將自己的一點小小的疑惑暫時收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這位少女身上的那種柔弱感,讓常昊心中大起憐惜之意,看著她默默地流著眼淚的樣子,也不想就這樣去詢問刺激她。

等到這少女發洩完畢之後,常昊才小心翼翼地介紹了自己,然後詢問了少女的名字。

聽到這少女說自己名叫李若雨,常昊突然想起這庭院門前的那副對聯來,“雨浸桃花花若雨,風吹柳葉葉似風。”心中也就對她的身份肯定了大半,只是還有一點疑惑沒有得到解釋。

此刻他見這李若雨逐漸平靜下來,也就不由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李姑娘,你真是李克敵李道友的女兒?我看你年紀也不大,而李道友的面貌看起來卻似乎有八九十歲的樣子,兩人似乎……”

李若雨紅著眼睛,將額前沒有完全紮起的青絲稍稍撩了一下,低聲道:“我父親的年紀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樣的大,只是……”

說著她似乎又想要流眼淚的樣子。

常昊心中一急,連忙道:“李姑娘,你要是不想說,可以先不說,沒關係的。”

也許是因為眼淚已經流乾淨了,所以儘管李若雨通紅著眼睛,卻並沒有再流出眼淚來,只是聲音依舊顯得柔弱:“其實我父親的年紀也不過四十多歲。”

常昊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由大驚,看那李克敵的樣子,身形佝僂、面容蒼老,分明就是一個老者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只有四十多歲的年紀。

就算是對於一個凡人來說,四十多歲也正是出於身體狀態最巔峰的時候,更何況這李克敵身為一個修士,壽元肯定要比凡人長遠的多,比如自己的師父常龍,雖說早年受了暗傷,但也一直活到了一百二十多歲。

李若雨似乎見到了常昊臉上的疑惑,只是輕聲的解釋道:“這其實都怪我。”

常昊聽到她的話,心中的不解愈發多了些,於是連忙凝神繼續聽李若雨的解釋。

李若雨慢慢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後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常昊想要扶著她一把,但心中又有些遲疑,只是見她坐好,然後又繼續道:“常道友,你還是先坐著吧,這個事情很複雜。”

常昊沒有有客氣,就直接挨著這李若雨坐了下來。

李若雨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然後又用柔弱的聲音道:“我父親他之所以老的這麼快,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身上的這個怪疾,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這個怪疾到底是個什麼病,我甚至早想著一死了之,只是我的父親……”

說著她頓了頓,然後開始娓娓道來:“從我小時候能夠記事起,我似乎就一直隨著父親到處流浪,十幾年來我們到過很多地方,出過海,翻過山,我父親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但他一直沒有和我說。”

聽到這兒,常昊心中一動,他想起了李克敵臨死之前的交代,讓他的女兒收好身上的那塊劍佩,說是他的妻子,也就是眼前這位少女李若雨的母親留下來的,難道這李克敵也是一個痴情種子,一直在尋找他的妻子?

但他卻沒有打斷李若雨的話,而是繼續聽她講述著:“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父親是那樣的英姿勃發,而修為似乎也特別高絕,我曾聽過很多人都叫他前輩,只是後來……”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起來,“在我六歲那年,我父親似乎知道些什麼,對我格外的好,然而在某一個晚上,我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的寒冷,像是在冰天雪地裡沒有穿任何保暖的衣物一般,不,比那還冷,是一種從身體內部所散發出來的冰寒。”

說著李若雨的眼中也閃現出一絲驚懼之色,然而卻又被一絲溫暖所代替:“那個時候,我更本不知道什麼事情發生了,只是不停的哭喊自己好冷、好冰。我還記得我的父親將我抱起時,臉上所露出的堅毅之色,然後我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病似乎好了。”可當我看見我父親的時候,我幾乎不敢叫一聲‘父親’,然而我清楚地知道他就是我的父親,在我昏迷之前他就是用這種溫柔而疼愛的眼神望著我的。”

常昊聽到這兒,心中不由想起了李克敵那陰翳的目光,除了在臨死之前的那絲牽掛之外,似乎與“溫柔”“疼愛”這幾個詞沒有任何關係。

他心中感嘆,果然一個人是特別複雜的,這李克敵雖然似乎看起來不討人喜歡,可是在自己的女兒眼裡卻完全是一個慈父的樣子,但為什麼他只不過四十多歲年紀就壽元不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