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感到奇怪。
然而,坐在對面的嚴秀相卻沒有正面回答常昊的話,而是開始慢慢介紹起有關那間遺府的狀況來。
“那件遺府,是我比較年少的時候,還沒有拜入乾元宗時無意間偶然發現的……”
嚴秀相娓娓道來,常昊也皺著眉頭仔細聽著,據嚴秀相所說,那間洞府是他還是名散修的時候和人出去獵妖時偶然發現的。
那個時候他們碰到了一頭極其厲害的妖獸,以他們小隊當時的實力根本難以斬殺,在試探幾番後,小隊的修士們果斷分開逃了開來,而嚴秀相也因為情急之下誤打誤撞碰到了這樣一個修士的遺府。
說這話時嚴秀相雖然很是篤定,但目光閃動、神情也略微流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之色,常昊仔細地觀察著他,心中肯定嚴秀相話中至少有部分不實之處,遺府應該是存在的,至於怎麼發現這間遺府的就另作他論了。
常昊不由眼睛微眯了起來,心中猜測真實情況,很有可能是當時那個小隊的幾人同時發現了那間遺府,但最後卻只剩下了嚴秀相一人回來了。
想到這兒常昊不由心中一凜,然後繼續仔細聽了起來。
而嚴秀相也繼續說著,他當時僥倖地逃脫那頭妖獸的追擊之後,偶然間就碰到了那件遺府,心中自然非常高興,但沒想到那間遺府外竟然有威力十分強的禁制,以他當時才區區練氣六層的修為,全力攻擊之下竟然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不由有些心灰意冷,將那間洞府的位置草草記下來之後,便回到了乾元城,回來後他散盡手上所有資源,開始蒐集各類有關於禁制的資料,包括各類禁制法訣、還有有關各種禁制的介紹,希望能夠將那間遺府破開來。
只不過那間洞府的禁制太過厲害,嚴秀相一直不能突破進去,然而陰差陽錯之下,他對禁制之道反而逐漸開始入了門。
接著他又拜入了乾元宗,做了很多工,積攢了不少貢獻點,而後除了修為提升之外,就是到“易簡樓”兌換有關於禁制的各種玉簡來修習,十幾年下來,他對禁制一道上的掌握程度已經是宗門練氣期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了。
可是卻還破不了那間洞府的禁制,畢竟那至少也是一個築基期修士留下來的,他自然不會甘心,於是最後花了大價錢向宗門兌換了一部《小五行破禁術》,希望能夠強行破開洞府的禁制。
《小五行破禁術》是一種專門針對禁制的法術,一般是一個人來修行施展,但是它的要求比較高,需要這個人對五行法術都非常瞭解,熟掌於心,非常難修煉。
後來就有宗門天才將這一部《小五行破禁術》加以改造,由一個人施展變成了五個人施展,難度要小上很多,當然威力相比起完整的《小五行破禁術》也相差了不少。
而嚴秀相打得正是這個主意,他準備找五個人來修煉這《小五行破禁術》然後在合力施展,雖然威力比起正規的《小五行破禁術》要小上很多,但卻很有希望破開那間築基期修士遺府外的禁制。
聽完嚴秀相的講述,常昊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沉吟道:“嚴師兄果然是機緣逆天,連築基期前輩的遺府都能夠碰到,不過師兄雖然需要五個人修煉《小五行破禁術》,但為什麼偏偏挑中我呢?”
嚴秀相目光一動,神情卻沒有半分變化:“說起來也是機緣,那一天我正想釋出任務尋找最後兩個人時,偶然間就看到了師弟你需要‘魚龍草’的資訊,想到那間洞府之內似乎有不少‘魚龍草’,便留下了資訊,希望和常師弟你一晤。”
常昊暗皺著眉頭,沉聲道:“那件遺府中真有‘魚龍草’的存在,你不是沒有破開禁制嗎?”
嚴秀相微微點點了點頭:“常師弟,那間遺府我去觀察過很多次,裡面的確有‘魚龍草’的痕跡,就在那一片禁制裡面的不遠處,不信你看。”
說著他遞給了常昊一個留影玉符,常昊一把接過,然後伸入神念探查了起來。
玉符中果然隱隱約約有“魚龍草”的痕跡,那是在一片禁制之中透露出來的影子,看起來藥齡都不長,大多是七八年的樣子。
不過這只是玉符中能夠看到的,向著遺府禁制裡面進去就看不到了,想來的確會有藥齡更為長一些的“魚龍草”。
常昊沉吟了起來,他一向都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一時的貪心而選擇踏入某個危險的環境,更何況眼前的這位嚴秀相來意不清不白,也不知道和那道惡意的目光到底有沒有聯絡。
只不過,修仙的確要執如履薄冰之心,但同時也要行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