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錚琮”一聲清音出戶,她的心絃,也已隨著琴絃一樣,不停的顫動。
柴如歌的水晶夜光杯,又倒了一杯“波斯”葡萄美酒,他自斟自飲的靜靜看著安琪兒,聽著她彈琴、聽著她唱曲……
“錚——”
琴絃忽然折斷,戛然而止的琴聲,驟地燃起滿室的寂寞。
過了很久很久,柴如歌才輕晃著杯中嫣紅如人血的“葡萄酒”,抬起頭看看安琪兒:“你還在想著他?想著那個拋棄你於不顧的柳生一刀?”
他的語氣很淡漠,他好像要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一把鋒銳的尖刀,直刺入親姐姐的心窩。
“沒,沒有。”安琪兒郡主低著頭,聲音很輕,輕的怕是連自己都聽不見。她撫摸著斷絃,就像在慰藉自己受傷的靈魂,跟千瘡百孔的心。
柴如歌用刀鋒的眼睛,瞪視著她:“既然沒有,那就給我笑一笑,一會兒索凌遲索大人就要來了,不要在貴客面前,擺出這樣一副臭臉,那樣我的心情會很不好,我的心情一旦不好,晚上到了‘犬舍’裡遊戲,有你這小母狗好受的!”
安琪兒郡主彷彿受到了驚嚇,她馬上收起哀色,她立刻換上一副歡容,她隨即竭盡全力的擠出一絲笑意。
“這樣才乖嘛。”柴如歌還算滿意的點點頭:“你想不想知道,我請索凌遲那個魔王過府,所為何事?”
安琪兒郡主眼睛深處,有著不可抑制的驚恐,她順著乃弟的意思道:“王弟喚他,定是有要事分派他去做。”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刑部’最黑暗、最神秘、最恐怖、最可怕的地方,叫做‘天牢’的?”柴如歌笑著問。
“聽說‘刑部’的大牢,按照入住犯人的罪惡等級,劃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監押牢房。”安琪兒郡主的笑容,彷彿已經開始變得有點勉強地道:
“‘黃’級房舍裡的囚犯都是女犯人,罪行較輕,刑期也較短;‘玄’字號牢房裡,就多是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