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這不,朱少宰知道草民喜好這個,大老遠派人送到‘京師’來一些,今兒來探望大人,順便也帶來請大人嚐嚐。”
辰源請主人閻羅王吃花生,隨隨意意。
兩個人,喝了一陣茶水,吃了一會花生,說了一些“東海”的風土人情,講了一段“京師”裡這幾日的風流雅事,客人起身告辭,主人端茶盞送客,看似一場普通已極的會面閒敘,並無什麼了不得的一場。
辰源前腳一走,那個低眉順眼,花不留丟、光不溜丟的小姑娘就上前問:“主人,辰源就這麼走了?”
閻羅王微笑著回答:“就這樣走了。”
“他連正事都未提一句,就這樣走了?”小姑娘追問了一句。
“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說完了自然就走了。”閻羅王一雙骷髏鬼火般的眼珠,盯著小姑娘的每一寸肌膚看。
“他說了?”小姑娘直接坐到了閻羅王的懷裡,光滑粉嫩的手臂,從後面勾住閻羅王粗粗肥肥的脖子,又一口氣,連問了三個問題:“他說什麼了?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見?”
“他說‘東南王’朱勔送給他的花生很好吃。”閻羅王只笑眯眯的回答了一句話。
“這個死瘸子在拿朱勔那個鄉巴佬壓主人?!”小姑娘不服、不屑、更不忿的冷哼一句。
“啪!”
這次閻羅王回答了小姑娘一個響亮而清脆的耳光!
小姑娘光滑如緞的身子,馬上從主人腿上滑落下來,她紅腫著半邊“豬頭臉”,嬌小的身體,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像一隻屁股才被獵人射了一箭、受驚的小白兔。
“知不知道錯在哪了?如意。”閻羅王翹起了“二郎腿”,他依然是笑呵呵的,慈眉善目,語重心長。
“如意愚笨,請主人明示。”小姑娘如意跪著爬過去,舔閻羅王的鞋底。
“第一,沒有人可以向我閻羅王施壓。”閻羅王笑吟吟的道:“第二,朱勔更不是什麼‘鄉巴佬’,就連高太尉都不敢輕視的人,你這條小母狗也敢小瞧?”
“小母狗錯了,請主人責罰。”
如意五體投地的趴在閻羅王的腳前,白花花的翹臀撅的老高,黑黑的長長辮子,垂在股後,像極了續貂的狗尾。
…………
辰源出了“刑部”衙門,東拐西拐,來到了一個暗巷裡的“餛飩”攤前,要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豬油混沌,蹲在路邊慢慢吃著。
接著,又有一個用頭巾包著火紅頭髮的的獨臂青年,從巷子的另一頭走進來,同樣要了一碗混沌,蹲在辰源的身旁,一口一個吃起來。
“你很趕時間麼?”辰源低聲問。
“我只有一刻的時間,班馬兒盯我盯的很緊,出來時間久了,他會起疑心的。”青年的聲音更加低沉。
“兩個問題。”辰源低聲道:“‘天牢’總牢頭‘鬼見愁’索凌遲,最近是不是和‘小梁王’柴如歌走得很近?”
“為什麼這麼問?”赤發青年不答反問。
“因為這是剛才喝茶時,你的主子閻羅王故意透漏給我的資訊,”辰源依然細嚼慢嚥的道:“‘龍谷’名茶就是柴如歌的私藏,他能送給一個四品刑吏作為贈禮,足見他們二人的關係,不同尋常。”
“是。”青年仍舊吃的狼吞虎嚥的道:“小柴王爺得確最近常到‘天牢’走動,而且,索大人本人現在,就在‘梁王府’裡,跟小柴王爺飲酒談心。”
“第二個問題,”辰源用筷子挑破一個混沌,澄出裡面的豬油,又問道:“侍奉在閻羅王身邊那個不穿衣服的小姑娘,是什麼人?”
“如意。”吃淨碗裡混沌的青年,已經在“咕咚咕咚”喝碗底的湯汁:“她是閻羅王自幼收養的孤女,精心培養的殺人機器,此前,有個趙姓的皇族王孫趙小天,在‘刑部’當差,偷偷喜歡過如意,後來有一天晚上莫名其妙掉進糞坑裡死掉了。
有人說是因為這個小傢伙在閻大人面前不識時務的沒有鼓掌叫好,得罪了上司;也有人說,他是皇家打進‘刑部’系統、欲要奪權的暗子,被大人先下手為強;我猜,他的死,一定跟他喜歡騷擾如意有關,如意一直是閻羅王的禁臠和寵物,那小子想要碰她,不死才怪。”
“如意,好俗氣的名字,這名字應該是你家大人給起的吧?”辰源突然心情大好的低聲道:“她是不是應該有個哥哥叫吉祥?”
“她確實有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叫吉祥,他們兄妹都是閻羅王忠心不二的親信和玩物,即使他們的主子,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