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壓制兩千五百九十二枚構建陰陽符陣的靈符便已耗盡陳閒全部心力,如今冰火相沖,他的元神之力與肺上靈符徹底失去了感應。也就是說,他沒法在壓制那些靈符的震動了,待冰層劃開,肺上的靈符便不是釋放一絲絲銳利的金氣那麼簡單了,說不定
總之,陳閒覺得情況要遭。
陳閒回想了下自己的一生,發現自己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沒做,不由有些傷感。
入體寒氣畢竟只是一口,如何是陳閒體內浩如江河般滾燙仙元的對手,不過瞬息,臟腑上的寒冰便融化開來。
“譁”仙元穿過臟腑,肺上本被寒氣凍結的金符立馬被啟用開來。
陳閒腦海內一片空白,他覺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應該什麼也別想,不然會死不瞑目的。
“竟然沒死?”神思恍惚了一會,陳閒突然回過神來,肺上陰陽符陣將成未成便受極寒之氣與極熱仙元不間斷的刺激,陳閒本以為那兩千五百九十二枚暴烈的金屬性靈符會轟然爆炸,將自己那被極寒之氣與《天地烘爐訣》反覆蹂躪,已接千瘡百孔的肉身炸燬,元神受牽連跟著湮滅,但意料中的爆炸沒有出現,他不由有些驚訝自己沒死這個好訊息。
“咦?”發現自己沒死後,陳閒立馬內視己身,觀察自己的雙肺,卻見其上有一層剛中帶柔的金色結界保護著。
“冰火相濟,陰陽陣成?”對於如此奇異的變化,陳閒有些不確定的想道。
想不通就不去想,能撿回條命來,陳閒已是非常滿意,又將目光轉向身體其它部位。
“靈符化陣後,這些臟腑都有陣法結界保護,竟然沒有受到外來寒氣的傷害,真是萬幸。”看了會心肝脾膽胃胰腸,發現其運轉良好後,不由一陣慶幸。
“只是腎被傷得不輕啊”看完有符陣保護的內臟後,陳閒將目光轉向沒有符陣保護,又受寒氣侵襲的腎臟上,一看之下,心情不由有些糟糕起來。
五行之中腎屬水,而腎也是人體的過濾器,也是與水打交道的。因為有水屬性靈符的滋潤,陳閒的腎臟表面光滑如鏡,內部純淨至極,呈半透明狀,宛如水晶打造的一般,不想一場冰火過後,腎臟變面不僅多了些針眼大麻子,而且顏色暗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腎,不是做腰花的好料。
“這是自己的腎誒,怎麼能聯想到腰花?不對,腎都傷成了這樣,現在該考慮的不應該是這會不會影響以後的也不對,現在應該考慮如何調理才對,怎麼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看來這次真的傷得很重,道心又不純淨了。”看著自己的雙腎,陳閒腦中念頭頻起。
知道自己心境不定,陳閒沒有急著調理腎上傷勢,而是先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靜心咒。
一遍咒語下來,陳閒心中雜念不生,這才思索如何調理腎臟傷勢。
仙元一直執行著天地烘爐訣與寒氣對抗,自然不能用其來調理腎臟,而且以此時仙元的灼熱度,它不傷腎,陳閒就燒高香了,他根本不敢奢望用他來調理腎臟。
仙元不可用,自身恢復也不可取,天地烘爐訣一直在執行著,一直在損害腎臟,剛靠自身恢復一點,又被灼熱的仙元破壞,陳閒覺得,必須依靠一些外力才行。
他想了想自己收藏的丹藥,想著那些丹藥合用。
修道者採日月精華,納天地靈氣,煉陰陽造化,身強體健,不需補腎,自然沒有專門補腎的丹藥,所以陳閒需要思考哪些丹藥合用。
養髒丹、迴天丸、培元丹凡是調理身體的丹藥,都被陳閒用了,他一次性吞了六百來顆丹藥下去。
之所以用這麼多丹藥,有三方面原因:一是這些丹曳級不高,量少無功;二來本體龐大、渾身是傷(凍傷、天地烘爐訣運轉帶來的損傷),需要下猛藥;三是胃上多了座吞天陣,他有信心將這些丹藥消化趕緊。
丹藥的藥力散開,順著經脈來到全身各處,滋潤其滿是傷痕的皮肉、筋骨和臟腑。
許多地方開始長新肉,新生的嫩肉很是敏感,被灼熱的仙元、冰涼的寒氣一衝又自毀去,陳閒有種享受千刀萬剮待遇的感覺。
事有輕重緩急,身體有內外之別,陳閒暫不考慮皮肉、筋骨上的外傷,他忍著疼,仔細觀察腎臟上的變化。
也許是那些丹藥中,有不少補腎藥物存在,陳閒腎表面的針孔正在消散,顏色也由暗紅向鮮紅轉變,就連其上有些黯淡的水屬性靈符,也在一閃一閃地發著幽光,顯然也在恢復之中。
“雖然不可能回覆到全盛之時,但也能將損傷全部治好,也算不錯。”估算了下藥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