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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該等候了一段時間了,不過,青年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當馬公子進來之時,原本坐著的他立刻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對他抱拳作揖,道:“總舵主,大事不妙啊。”
馬公子手掌虛按,示意他坐下說話,他自己也拐進書案那頭,據桌而坐。
他沉思了一下,方道:“知道何人所為嗎?”
青年搖搖頭道:“那些人彷彿專業殺手,一擊絕殺,一擊而退,絕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的,半點痕跡都不落。”
馬公子微微皺眉道:“這可是奇了,京城雖大,各大勢力也不容小覷,但能夠精準無比的把握住我們動向的人,絕對不多,而且,這次我們給木靈道他們幾大勢力提供了有用之線索,對我們感激才是,不該是他們出手的,那麼,還會是什麼人呢?”
青年道:“是啊。總舵主,依您看,會不會是有我們所不知的勢力,不滿我們所為,準備將我們扼殺呢?”
馬公子道:“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是,這些人到底屬於誰的勢力,才是重點。”
他想了想,道:“商武,你先讓大家安靜一段日子,最好暫時轉移出京城。”
商武道:“那麼,總舵主,殺害我們人的兇手,便不追查了嗎?”
馬公子擺擺手,道:“為今之計,先忍穩下來,儲存勢力,其他事宜,容得以後再圖打算。”
商武道:“是。”
頓了一頓,他忽然一揚眉,道:“總舵主,據眼線稟報,今天早晨,柳琴姑娘曾經私下進入‘宏源商行’和三少回過面。”
馬公子微微一怔,目光一閃,喃喃道:“柳琴姑娘,幾時跟三少混的那麼熟啦?”
商武道:“要不,屬下去問她一問?”
馬公子笑了,擺手道:“三少青年才俊,哪個姑娘不喜歡呢,只不過,昨夜動盪,柳琴姑娘不可能不知,在如此時刻會見三少,卻是意義非常。但是,也不能明著質問,那豈非對她不信任麼?”
商武道:“便是對她質疑了,她又能怎地?”
馬公子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商武,我知道,你曾經追求過她而被拒絕,耿耿於懷。不過,一事歸一事,切莫把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裡面。”
商武道:“屬下不敢。”
馬公子道:“也許,你還是對女人有多少偏見罷。我要告訴你,雖然我以前只是‘百曉匯’的榮譽顧問,但所知之事,比起你們,那是要多的太多。別說其他的,單說一件事情,一個女人,能夠坐上堂主之位,她所仗恃的,絕非僅僅是她的姿色,這個世上,比她柳琴美麗百倍的女人都多了去,而是,她的能力。”
商武道:“屬下也聽說了,她好像是師從一名藏密高僧,一身絕學頗為高深。”
馬公子道:“這就是了,倘若你貿貿然質疑與她,讓她反感而衝突起來,不是我多餘擔心的,你還真未必是她的對手。”
商武臉色一紅,雖有不服,卻也不敢堅持反駁,只是稍為不甘道:“那麼,就這樣寬慫於她麼?”
馬公子笑罵道:“你真不是一般的笨,不會暗中佈置眼線嗎,這個還要我教麼?”
商武笑了,倒不是他真正的笨,而是,他要總舵主親口許下之後,才敢放手去做而已。
馬公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搖搖頭,道:“好呀,跟我玩起心機了對嗎?”
商武立刻道:“屬下不敢。”
不過,他的笑容早已把他完全出賣了。
馬公子也沒有計較,揮揮手,道:“還不去?”
商武道:“是,總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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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一章 真相初顯
這一夜,皓月當空,月華似水。
雖然天氣有些清冷,但若三幾良朋好友聚在一起,喝杯小酒,吹吹小牛的,還是蠻不錯的。然而,很多人,是註定要孤獨的。有道是,自古英雄多寂寞。
何為英雄?
所謂之英雄,指的是,其人對於社會貢獻卓著,甚至,對文明文化有極大的推動作用。
但是,無可否認,其實,所謂英雄,也是片面的詮釋。
譬如,某個人犯下十惡不赦罪孽,不為律法所容,將之制裁。反過來,其人之家庭,很可能由此陷入了永無休止的黑暗之中,被指責被咒罵被唾棄姑且不說,且要承受失夫、失父、失子之巨大的創痛,甚至,整個家庭支柱倒塌,家庭破碎——有時候,懲罰了一個人,往往同時也傷害了更多的人,英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