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想:“以後,我也將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很快,燕逸塵跟著這名星辰門弟子來到廣場盡頭,一座氣勢磅礴的大殿之下。
隔著幾十個石階,燕逸塵抬頭看去,在臺階最上方,站著幾個人。
其中一名中年人,被眾人擁簇在中間。
中年人白面無鬚,相貌十分儒雅,他身著一襲藍色星辰袍,濃密的黑髮被頭頂的玉冠束縛著,眸子中閃著耀眼的光芒,衣決飄飄間,的確如世外高人一般。若細細看去,便能看到他衣袍的胸口處繡有四顆銀星。
星辰門五星長老地位最高,那些人無一不是實力強橫的老怪物,他們常年不出世,所以造成四星長老的地位高高在上,執掌星辰門生殺大權。
此刻,他正臉色嚴肅的看著廣場上舞劍的弟子,隨即,他似乎感應到什麼,眸子微轉,向臺階下的燕逸塵看來。
帶著燕逸塵的這名星辰門弟子見到那中年人,一臉恭敬,對燕逸塵說道:“這位就是周澤長老!”
燕逸塵聞言,趕忙一臉恭敬的雙手舉著那塊令牌,躬身施禮,說道:“晚輩燕逸塵,清風城燕南天之子,攜前輩信物,前來星辰門,拜訪前輩!”
臺階上,那溫文爾雅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說道:“去把令牌拿過來。”
此刻沒人發現,他看著燕逸塵的眸光中滿是複雜的神色,有欣慰,有遺憾,也有一絲嘆息,喃喃道:“還是來了嗎,平凡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他身邊有人下來,將燕逸塵手中令牌拿過去,交給中年人。
這中年人便是星辰門最年輕的長老,周澤。
他眼神深沉,看了燕逸塵一眼,眸子中閃過一抹複雜,旋即看著手中的令牌,沉聲道:“不錯,這面令牌……是真的!”
燕逸塵聞言臉上露出喜色,他不知道父親與這位周澤長老有什麼淵源,認為他會幫自己,或許是人情關係,或許是利益關係,所以先前還有些擔心他不會承認這面令牌的真實性。
現在看來,他卻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想想也是,星辰門是什麼地方?裡面都是什麼人物?又怎麼會說謊?
但周澤接下來的話卻讓燕逸塵傻眼了,表情由欣喜轉變為失望,最後更是變成憤怒。
“我知道你的來意,無非是想憑藉我和你父親的關係,讓你能夠成功拜入星辰門,甚至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但是,你的資質比一般人還要平庸,根本不適合修行武道!十三歲的玄氣九重天,連我星辰門的外門弟子都比不上,又如何能成為我的親傳弟子!”
“我星辰門也不能因為你這樣一個資質平庸的少年,而開這種先河!”
周澤一臉大公無私的表情,有些為難的看著燕逸塵,道:“雖說當年我和你父親之間有舊,交情不錯。”
“但,那是私事!”
“我身為星辰門的長老,豈能因私廢公?將這種不良風氣帶進宗門!”
“那種事情,我做不出!”
周澤這番話說出之後,身邊的人頓時肅然起敬,廣場上那些練劍的弟子聽到之後,俱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周澤。
周澤旁邊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想著點頭道:“周長老果然正直嚴明!值得敬佩!”
“其實這個孩子,長的還算俊秀,讓他留下來,做個端茶倒水的童子……也是可以的!”
周澤惋惜的搖搖頭道:“張執事此言差矣,非是我不願,而是不能啊!星辰門,乃當今帝國第一大派,武道聖地!別說是端茶倒水的童子,就算是一名下人,回到世俗,那也是威震八方的豪傑。”
“我若是讓他留下,將來他回到世俗,就等於從星辰門走出來一個廢物……”
“必然會玷汙了星辰門上千年積累的名聲,那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那老者聞言點點頭,佩服的道:“還是周長老您想的周全,倒是我……有點狹隘了。”
燕逸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蒼白,尖銳的指甲陷入了手掌中而沒有察覺。他明白了,這位周澤長老分明是想食言,所以率先發難,說什麼自己想憑藉關係拜入星辰,他便為難的拒絕,如此,不僅可以侮辱自己,還襯托了他的高風亮節。
這老匹夫,簡直太過可惡!
自己不過是想讓他看看,能不能解決自己不能突破‘玄者’的問題,卻被他滿天胡謅,誣陷自己。自己雖然也想拜入星辰門,但那是以前!現在的他,對這個宗門只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