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從艙室走了出來,和前兩個冷麵男不同,他一出現,就十分熱絡的招呼大家,自稱滅獸營的營衛。
坐下之後便和眾人說起了飛舟、荒獸,以及滅獸營的一些趣味,只不過涉及總考的一切情況,他都不透露半分。
幾乎大多數少年都聽得興起,只有謝青雲還在自顧自的琢磨那些機杼,也沒有人去在意他的舉動。
不知過了多久,那隨和的營衛重新回到駕舟艙去了,謝青雲也已沿著飛舟艙體瞧完最後的一副銘文。
“哎呀……”就在這個時候,另有一個謝青雲一般全神貫注探究銘文之人,剛好也走到他的身前,一沒留神,兩人同時跨步,腦袋就撞到了一處。
那哎呀一聲便是另一人所發,聲音清潤,顯然是個少女的聲音。
“不好意思,對不住了……”謝青雲摸了摸腦袋,順勢抬目一瞧,眼前一位穿著青翠sè玲瓏武袍的少女,正微微蹙著眉頭,似乎被撞得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
“師姐,沒事吧。”
少女顯然比謝青雲要大個兩三歲,生得明眸皓齒,謝青雲覺著挺好看來著。
事實上,這東部四郡的候選弟子,謝青雲剛上飛舟時候就大略瞧了一圈,幾乎都是十四、五歲年紀,想來他應該是年紀最小的一位了。
少女這才回過神來,抬眼看著謝青雲,微笑搖頭:“沒事,是我瞧銘文太入神了……”
話到一半,少女覺著不對,瞧了眼謝青雲站的位置,笑道:“師弟也看銘文麼?”
“第一次乘坐飛舟,好奇。”謝青雲道。
未等少女回話,忽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這位小師弟,哪郡人士?修為幾何,在下洛安劉豐,瞧小師弟這般年紀,本事應當不小吧。”
“嗯?”謝青雲有點迷糊,轉頭看見劉豐正笑眯眯的望著他,於是應道:“在下柴山乘舟,外勁巔峰修為,師兄找我有事麼?”
“劉豐,你來做什麼,不要找師弟的麻煩。”少女一見劉豐,剛舒展開的葉眉,復又蹙了起來,而且蹙得更緊了。
劉豐嘿嘿一笑,看著那少女道:“姜秀師妹,為何這般凶神惡煞?我見小師弟年紀小,好奇而已。”話到此處,劉豐再看向謝青雲道:“你是柴山郡的,為何小考時從未見過?噢,對了,外勁巔峰遠不夠候選弟子的資格,莫非你是傳聞中被舉薦的那位?”
劉豐之前找端木清麻煩時,謝青雲就知道此人xìng情,也是個仗勢欺人的主兒。
方才還不清楚劉豐為何無緣無故的找上自己,這會聽了這姜秀師姐和劉豐的對話,心中也大約猜出了一二,多半是為了這好看的師姐,劉豐才會來尋他晦氣。
好看歸好看,謝青雲卻覺著和自己個沒什麼關係,他壓根就不想理會這劉豐,只點了點頭,道:“是舉薦的,師兄沒事的話,我這便回去坐下了。”
說過話,謝青雲轉身就走,卻沒想到劉豐一跨步,竟然攔在他身前,索xìng直言道:“以後離姜秀遠點,別以為你年紀小,我就不會揍你。”
“劉豐!”姜秀一聽,頓時急紅了臉,嬌聲呵斥道:“劉豐,你這無恥之徒,我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想揍人,我奉陪!別欺負乘舟師弟!”
“喲,這就幫著師弟了?!”劉豐冷笑一聲,看了眼姜秀,又看了看謝青雲。
謝青雲一撓頭,轉身笑了,嘀咕了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啊。”跟著提高聲音,道“別廢話,要打就在這兒打,把營衛請出來觀戰如何?!”
劉豐氣急,他根本想不到謝青雲竟然敢和他如此說話,當下指了指謝青雲道:“小子,不要以為是舉薦的,就能過總考……”
他話還未說完,謝青雲平平淡淡的打斷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滾……”
“你?!”劉豐惱羞成怒,可他知道這飛舟之上,沒法子找謝青雲的麻煩,這一打起來,拋開會護著柴山弟子的羅雲不說,若是那駕艙中的營衛聽見,那就更糟了。
儘管他嘴上說不在乎這乘舟是被舉薦的弟子,可他心中也擔心,營衛會偏袒於乘舟,他可不想在總考之前惹什麼麻煩。
姜秀也被謝青雲的話給驚了一下,她不想讓這個才見面的小師弟,因為自己而得罪了劉豐,在洛安的這批候選弟子中,劉豐的戰力非常強,最主要的是他的家世,連滅獸使都要給幾分薄面。
而姜秀則是窮苦人家出身,練得一身好本事,可糟糕的是,這劉豐才十五的年紀,就成天想那些個**女愛,瞧見姜秀漂亮,一直纏著她不放,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