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終於瞧見鱗甲**前來,他身邊還跟著一位長老,正是昨rì接待滅獸營眾人的那位。
也不用多話,各自都明白,謝青雲便跟了長老一路,沿著巨魚山路,折拐爬繞,終於到了西山山腰的一座大殿。
這大殿,謝青雲在山下時就見過,形狀十分奇特,像一條巨大的魚,殿前闊石樓牌,刻著巨魚宗三個大字。
那長老也不管謝青雲問不問,自行解釋道:“今rì審訊人多,我巨魚宗的執法堂地方太小,這是巨魚殿,平rì**聚集的地方,今rì各方貴客都來聽審,你一個小小的武徒,也算是面子極大了。”
“那也是魚機宗主給面子,若是他不窺覷滅獸營的利益,這等事,又怎麼會請得動他,只不過是滅獸營內部審訊的事了。”謝青雲三言兩語,輕鬆應答。
那長老微微驚訝,“你這麼點年紀,倒也看得通透。”這話才說完,又搖頭道:“是我糊塗了,你能知曉這些,自不是你自己個想的,多半是你滅獸營的教習們說與你聽的。”
謝青雲眨了眨眼,也不否認,卻問了其他:“怎麼冷冷清清,不是說來了許多人麼?”
“你一個嫌犯,自是先去旁廳等著,那些都是各門各派的尊貴客人,怎會這般早來,等到了審訊之時,問過你那幾個師兄弟的話,眾人商議辯駁之後,再傳你進來。”長老今rì的脾xìng似乎好了許多,即便沒有滅獸營的教習在側,他也客氣的很,只不過看謝青雲的眼神,卻是不掩飾的不屑,像是看著一個馬上要倒大黴的人一般。
“我能聽見他們審訊的話麼?”謝青雲問。
“不能。”長老回道:“行了,該進去了……”說著話,當先行了一步,領著謝青雲過了闊石臺階,穿過樓坊,從側面小門進了巨魚殿的側廳。
說是側廳,倒也大得很,謝青雲瞧起來,算是一間議事閣,首椅、次椅錯落齊全,謝青雲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坐了那局中正前的首椅,問道:“有吃的沒,我要等許久,還不餓死了麼?”
長老也不生氣,反而蔑笑道:“快要完了,還記著吃,一會差人給你送來。”說過這話,不再多言,這便返身離去。
“酒食最好,糕點什麼的,太膩!”謝青雲對這長老的背影很認真的喊了一句,喊過之後,很明顯瞧見那長老肩膀一抖,稍微停了一下,這才邁步走了。
在謝青雲呆在偏廳百無聊賴,習武打發時間的時候,六大勢力的人跟著滅獸營王羲和烈武營洛申到兩位武聖之後,來到了巨魚殿前。
而七門五宗以及龐桐請來的其他江湖上有頭臉的人物,也都聚在了巨魚殿前。
魚機和天放早就站在殿門前,由**引著一位位來者進入之後,他們便聯袂歡迎和寒暄,無論是兩位武聖,還是那些個三變武師、二變武師,一視同仁,倒是客氣之極。
大多數人物,都在雙方的意料之中,相互間也有相識之人,面上不至於撕破臉皮,也都打起了招呼。
司寇和彭發、劉豐跟在營衛之後,走在最後面,他們三人到底只是**,見識再廣,也沒到今rì這等地步,個個好奇看著各sè武者,同時豎起耳朵去聽,魚機一個個的寒暄,來辨別哪些是成名人物。
魚機這和前一位說過兩句,忽然看見人群中走過來的一位三十左右的青衣武袍中年,那武袍的胸口處赫然繡著一頭藏青sè的狼頭。
魚機當即丟**邊這位出自七門五宗的武師,大步走上前去,一臉笑容道:“人狼使大人親自前來,小宗蓬蓽生輝。”
武袍中年面sè冷峻,只拱了拱手道:“魚機前輩言重了。”僅僅一句話,絲毫也不給魚機的面子,便從他面前走過,進了殿內。
“那就是人狼使?隱狼司遣人狼使來了,了不得,三變武師就敢和武聖這般,真牛……”劉豐忍不住羨慕道。
“隱狼司三大字頭的狼使,武聖也要給面子,這都不知麼?”彭發冷言道,“人狼使本就主管江湖武者之間的仇殺,乘舟這事牽扯到了龐家,請來這許多人,自然派他來最合適不過。”
於彭發來說,劉豐也是和龐放有矛盾之人,到了此處,彭發的一言一行更要謹慎,時刻保持自己的態度,一會審訊時,才更能有法子制乘舟於死地。
司寇本就不想搭理他們兩人,哪管彭發和劉豐之間的齟齬,自顧自的去看,他想瞧瞧那位朝鳳丹宗的人在哪裡,肖遙說了朝鳳丹宗派來以為丹藥武者,在武國名氣極大,雖只有二變武師修為,卻是身為武聖的丹宗宗主的師兄。
“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