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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談。

“因此,乘舟的性情,可以說正如你們表面所見直爽大氣,亦可以說他故意隱瞞真實的性子,或許內心極其歹毒,又或許他和下藥龐放的幕後黑手是一齊的,兩人合計殺掉龐放。也未嘗不可能。”

丁滸這般一說,幾位大教習都憤憤不平。司寇更是坐不住了,不過王羲一個眼神。他們只能不去出言辯駁。

“稍安勿躁。”丁滸轉頭看向王通:“我說的只是可能,在沒有確定之前,任何案子都有任何可能,人狼使你不會不清楚吧。”

王通已經知道丁滸要說的意思,心頭竟有些焦躁,當下道:“可是大人……”

“沒什麼可是的,依照隱狼司的慣例,若這乘舟不是滅獸營的弟子,或者說此案和七門五宗與六大勢力的恩怨毫無關係。你王通會如何判?!”

“……”王通遲疑了一會,肅聲道:“這等可松可緊的案子,在沒有了解乘舟真性情時,我大約會押解乘舟去隱狼司天牢,直到查出幕後黑手後,再去判罰,若有誤會,隱狼司賠償乘舟玄銀便是。”

丁滸冷哼一聲:“這才是隱狼司的公道,可一旦牽扯到其他。你人狼使就忘記了入隱狼司時的誓言了麼?”

“可是……”

丁滸不等王通說下去,一揮手道:“總教習,我丁滸要說的就這些,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

言畢,又自行滾著輪椅,吱呀呀的回道了七門五宗的人群之中。不過所在的位置,距離七門五宗相隔一段距離。倒像是獨來獨往一般。

瞭解隱狼司的人,都清楚隱狼司天牢是個什麼地方。雖說若是查清之後會賠償,可在裡面呆上一天,怕是都有可能想法子自行了斷。

所以王通才會聽了丁滸之言後,這般斷案,一切依據都是武國的律法,一切無法判定的案子,都可以依據震懾武者自相殘殺為目的來判決。

乘舟若不是滅獸營弟子,殺了龐放,除非龐放無惡不作,惡意逼殺乘舟,否則便是誤殺,也定然要被壓入天牢,且不管事後查不查出那幕後黑手,乘舟都將被重判。

哪怕乘舟是滅獸營弟子,只要此事不涉及六大勢力和七門五宗之間的問題,那同樣也要被押解天牢,看在他也算是各天才弟子的份上,才會在查出幕後黑手之後,酌情改判。

這樣的判罰,或許總會有一些被冤之人,可從一國大勢來看,陸武最珍惜的就是武者人才,相互之間不得殘殺,是武國的立國之道,有嚴懲,才有震懾。

從丁滸退回人群起,整個場中一片安靜,六大勢力不是不想反駁,卻駁無可駁,在聽過王通斷案之後,個個都在想,怕是隻有犧牲滅獸營這個叫乘舟的小子了,雖然可惜,可為了六大勢力,不得不如此。

於是,其中一些武者便開始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乘舟。

七門五宗之人本都想叫好,可細細一想,便覺著這個結果並非他們想要的,乘舟就是死了,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痛快,於是都拿眼去看那葛松,看看他找來的這個殺手鐧丁滸一番犀利言談之後,葛松能用什麼法子重新把事情扯回到滅獸營的責任上來。

龐桐本想痛快高呼,能殺乘舟,他自然樂意,可只出了半聲,就發現整個巨魚殿沒人出聲,於是看了看魚機,還是忍住一吐為快的心思,他自然明白此事不算完,魚機願意助他,有著魚機自己的目的。

司寇一邊著急,卻瞧見乘舟雖然不笑了,卻還是輕鬆模樣,似乎絲毫不以為意,令他不清楚這乘舟師弟又在想些什麼。

“啪啪啪啪……”正當巨魚殿安靜的又些可怕之時,葛松忽然鼓起了掌:“妙,老狼衛一番話感人之至,這才當得起隱狼司的名號,王通王大人相比之下,卻總是有了那麼一點私心。”

“隱狼司成立之初,便是要各位狼衛、狼使拋下個人榮辱,哪怕被他人不解,甚至謾罵,也要堅持國君陸武定下的律法,譬如今日,老狼衛這般說,想必諸位都覺著丁大人不近人情吧,丁大人光明磊落,享有盛譽,可遇見這等事情,依然不沽名釣譽……”

說到一半,丁滸忽然插話:“葛松,少他孃的拍馬屁,有話快說。”

葛松也不介意,微微一笑:“好,我這便說正事,丁大人和王大人方才的判法說出來之後。諸位沒有聲音,也就算是認同了。”

他說道此處。一些六大勢力的武者瞧了瞧乘舟,有點於心不忍。可剛要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老狼衛丁滸之語,只好重新忍下。既然說不過,不如不說,省得得罪丁滸,落得和老英雄爭辯的口舌,徒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