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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部分

到雖然痛苦,但心思也漸漸迴轉過來。這般一點點的誘導,才能說到他想要說的正事上去,這般也能減少被張重痛罵、甚至伸腳怒踹的可能,而且還可能不露痕跡的讓張重在苦痛中把自己當做一個可以信賴之人,童德明白人在痛苦時,再如何聰敏或是狡詐,也容易失了分寸,有一個身邊人能夠不時提出好的建議,便很容易被對方依賴,而他就要做這樣一個人。然而這樣的人並非只是能夠提出最好的意見,就能夠做成的,如果不善於在適當的時候說出意見,不善於引導失去分寸之人的情緒逐漸平穩,而是直接說出想要說的話,那結果很有可能完全相反,非但不會被信賴,還會遭人憎惡。

這一點,劉道卻完全不明,見童德好容易開口,又這般磨磨唧唧,不說到正題,當下又拿眼去瞪童德,這才一瞪,便聽見張召帶著哭腔說道:“召兒,我的兒,我要去見他,快……”說著話就要起身,可是方才剛從受到打擊的暈迷中醒來,又坐了許久,一時間還有些昏沉,這一起,卻是沒能起來,劉道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張重,又託著他的腰,一下子把他給託了起來,一旁的貼身丫鬟也是趕忙站起,帶著淚珠兒和劉道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的老爺,童德則是彎腰低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老爺慢些……”說話中也帶著一些哽咽的哭腔,這倒是不用再去摸什麼大蒜了,他方才哭過,眼睛紅腫,臉上也有淚痕,此刻只需要發出一點點聲音,便像極了剛剛傷心過,情緒已經有些平穩的樣子,沒有人會生出絲毫的懷疑。不過張重可沒心思去看他的樣子,當下就倚著劉道和那貼身丫鬟,大步向前,三兩步就走出了自己的廂房,跟著又很快出了院落,那幾位家丁也跟著一起,幾人一路,越走越快,到後來張重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不需要人扶著了,於是不長時間,眾人便來到了張召的院中,張重見門口守著許多人,都是一臉的傷痛,心下更是咯噔一下,儘管他知道劉道和童德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胡言亂語,但他沒有親眼看見,仍舊帶了一絲絲的希望,當下極速衝進了張召的院中,口中嚷著:“召兒,你怎麼了,爹來看你了……”

童德讓跟著來的幾位家丁在外守好,一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便隨著張重一起進了院中,但見老爺他們一離開,家丁們就在院外和早先就守在這裡的幾人議論起來,當然方才這些人見到張重出現時的傷心神色自都是裝出來的,張重沒有來之前,他們可是可勁的說著張家得罪了什麼飛賊大盜的閒話,說到興奮時,甚至還會面露微笑。不過自不能笑出聲來,免得院內小廝或是丫鬟聽見。會說閒話,至於老爺安插在他們中間的人。這幾位倒是絲毫不擔心,只因為他們相互之間都十分熟稔,且要說笑,大家都一起說了、笑了,若真是老爺安插來的,是不可能加入這等談笑之中的,否則他若是告了大夥一狀,眾人也能聯合起來告他。

童德、劉道、張重三人進入張召的廂房,見鎮子裡的劉大夫已經在把脈了。張重見大夫在,心下更冒出了希望,當下走了過去,好似怕驚擾大夫看病一般,小聲問了句:“劉大夫,我兒怎麼樣了,若是能治好他,我必有重酬。”

劉道已經來了一會了,他早就斷定了張召的死亡。此時不過是在探查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死亡,此時見張重這般問話,好似還抱著什麼希望,他生怕這位張老爺誤會。趕忙回過頭來,一臉肅然和鄭重的搖了搖頭道:“張老爺,小公子在我來時已經去了。看這身體的模樣,應當是昨天半夜去的。我方才細細查了查,小公子身中巨毒。這毒十分奇特,服下之後並不會有什麼痛苦,似乎是到三更十分,瞬間就令五臟腐爛而亡,這些是我把脈觀色之後的結果,可這樣的毒,我從未聽聞過也從未見過。”劉大夫一口氣快速把想要說的趕緊說完,只怕張重誤以為他是來看病,沒本事治療,以至於他兒子死在了他的手上,張重此人在衡首鎮的能稱的上府宅的大戶家族中,十分低調,但在尋常百姓之內,卻並不如此,這張召小小年紀就囂張跋扈,每次惹禍,也無人敢說,張重自己也是依靠烈武藥閣的名聲,將鎮中的幾家藥鋪都生生趕走了,鎮中的大夫下的藥方後,那些個病了的都得來這烈武藥閣抓藥,這藥閣之中,時常還會出一些極為劣質的草藥,弄得有時大夫們開的藥方是正確的,卻讓病人久治不愈,甚至還有過幾回吃死了人的事情,張重尋了人面關係,又花了些錢就輕易解決。劉大夫醫道中人,對這些事情極為了解,眼見張召忽然中毒死了,雖不至於幸災樂禍,但卻沒有任何的同情,當然更不能因此而惹禍上身,才會在張重一問之下,急忙將事情說得清清楚楚。講過這些之後,見張重不聲不響的愣在那裡,眼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