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捉拿白逵。不過半個時辰之後,童德終於放下了心,張重回來,讓他一齊作陪,和幾位大人用過早點,跟著便令他和劉道陪同三位大人,親去白龍鎮查案,那家客棧、那老王頭熟食鋪以及白逵家是最需要探查的三個地方。既然要去白龍鎮,那便不會有錯了,童德放心之餘,也暗歎這陳顯大人好心機,一切都做得全無破綻,並不會心急火燎的直接就去了白逵家,就好似真正辦案一般,一步步的推測,一步步進行,如此即便此後有人想要翻案再查,也難以尋到什麼問題。自然,這些都只是童德心中所想,那陳顯卻並沒有得到裴家的任何訊息,今日發生此事,全是因為和獸武者相關,他才如此認真查案,這關係到他今後的晉升。
很快,眾人吃過,陳顯也不打算耽擱什麼,直接請張家備了馬車,一眾人等帶上了乾糧,又喊來衡首鎮府令,派了那捕頭帶著幾個衙役,換了尋常袍子,在張家附近溜達,一是探檢視有沒有可能兇手藏匿附近,來悄然觀察,二便是防著兇手和張家下人有關,那下人在禁止離府的命令下,悄悄出來。一切安排停當,寧水郡郡守陳顯便率眾人出了衡首鎮,向白龍鎮疾馳而去。他想著若是能夠在最快的速度下破了此案,自然是最好,若真干係到獸武者組織,只要是郡兵能夠應付的來的,他便先監視住,在以引蛇出洞的法子,將這幫人一網打盡,若是和裴家說的韓朝陽有關係,他便不會打草驚蛇,會郡之後主動和裴家商議,上回裴元說過送他一樁大案,自然不會平白無故,雖說獸武者人人得而誅之,但裴家的名聲,陳顯自然清楚,是要拉攏他和裴家站在一條船上,陳顯打算的很好,若此事幹系很大,涉及到三藝經院的首院,便藉助裴家的勢,一併掀了這獸武者組織,到時自己升官進京,他想要跳出裴家的船,就隨意跳出,只因為裴家想不到他只需破此一案,便能依靠關係晉升。當然,還有一途,若真干係大了,便是將自己發現的一切交給隱狼司,只是這樣一來,自己的功勞便會小很多,是否能夠升官便很難說了。而陳顯心中的打算,只有最終查到這獸武者的組織大到不可想象,就算有裴家相助,他也沒法子對抗的時候,才會將案子都轉交給隱狼司,否則跑了獸武者,他非但得不到功勞,反而會被上頭斥責為貪功冒進,弄不好還有罷官的危險。
這次去白龍鎮的人多,馬車也要大上許多,依舊是劉道扮作車伕,免得若真有獸武者監視,由捕頭趕車,會打草驚蛇。那童德也是準備了許多幹糧美食,自也有那牛肉張的醬汁牛肉,趕路到下午的時候,也都取了出來分給眾人吃,自然這一次少不了車伕劉道的,不過吃之前,那捕頭錢黃卻是一一用他的特質的針探測了一番,確認無毒之後,眾人才繼續吃下。這次要面對的有可能是獸武者中善於用毒之輩,若一個不小心,案子沒查,反遭人算計。那可不妙。童德面上讚歎陳大人謹慎,心中也是讚歎,不過卻是贊這陳顯大人的狡詐,明明知道這一次是對付那白逵而來,卻裝作好像真有獸武者要害人一般,或許是做給那捕頭、捕快看的,讓人絲毫也無法對此起任何的疑心。至於一會捕頭夏陽和那捕快錢黃如何從白逵家搜出毒藥來,童德還是有些好奇的,眼下只等著看好戲罷了。
一路之上,陳顯時而和眾人分析案情。時而沉默不語,到後來一車人也都有些乏了,便各自靠著車廂迷糊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隱約有些暗了。馬車終於在疾馳中趕到了白龍鎮。鎮子這大半年常有生意人來去,因此這個時候來了一輛大車,並不會引起任何的好奇,秦動雖然安排了下屬在鎮口的大樹上作為暗哨,卻也沒有因為這樣的大車而有任何警覺,只因為這白龍鎮雖然比以前好很多,但在寧水郡依然是最窮的鎮子。也不值得有強者圖謀什麼,暗哨警戒最主要的是針對荒獸,怕有天上、地下的荒獸潛過了軍兵的把守,溜進了鎮子,那可就麻煩大了。
“大人,已經進了白龍鎮。去哪兒?白逵家,客棧還是老王頭熟食鋪?”進鎮不久,劉道就將車停在路旁,進而掀開車簾詢問。這一句大人,自是看著三位大人。陳顯還沒接話,捕頭夏陽便應聲道:“先去老王頭熟食鋪……”話音未落,就聽郡守陳顯打斷道:“去鎮衙門好了。”
“嗯?”聽陳顯這般說,不只是夏陽,連著捕快錢黃,童德以及看著車內的劉道都有些奇怪,早先在衡首鎮說過,一入這鎮子便當即去三家查案,不必和這裡的鎮衙門打交道,查過之後再言,卻不想郡守大人陳顯又臨時改了主意。陳顯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當即道:“這裡百姓又不識得咱們,這次出來雖帶了印著郡守大印的官文,可未必就能讓這裡的人聽咱們的,他們完全可以說咱們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