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武者道:“還請青秋堂主和諸位稍安勿躁,不用等到我大統領來,再過一會,就有下一位證人出現,裴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就會一清二楚!”毒牙裴傑聽到這裡,心中一個咯噔,可是他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什麼證人,若是白龍鎮的那幾個,他們本就是罪人,說了也沒有人相信,念頭不過一瞬間,他反應極快,不給在場武者思考的時間,再次厲聲道:“書平,莫要在故弄玄虛,拖延時間,放開我青秋堂主!”書平被裴傑連番搶話,一轉頭,犀利的目光直接瞪了過去。只一下,就讓讓距離較遠、同樣站在另一塊巨石上的裴傑不寒而慄。但聽書平冷言道:“罪者裴傑,你有什麼資格說話。滿口噴糞!”話音才落,就聽見一聲長嘯,冠絕整個校場,但從這聲音判斷,就不亞於書平,且此人的嘯聲更為霸道,不是穿透,而是直接將場上所有的聲音都給震下,只有他一人的聲音。轟擊每一個人的耳朵。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第七重院落一躍而出,兩個起落,就捉住了齊天,再兩個起落,就到了裴傑身邊,口中冷笑道:“敢問書平大人,我呂飛可有資格駁斥你的謬言?!”他沒有擊殺齊天,就似遊狼衛書平掌控烈武門分堂堂主青秋一般。手按在齊天的肚腹之上,這一起一落,速度快如閃電,謝青雲也沒能反應過來。那齊天就從他的身邊消失了,謝青雲如今兩重身法,也只到影級高階的邊緣。這呂飛的身法則是影級高階的頂尖,他自無法追趕。至於行字訣,一共只能行走八步。只能用來逃跑,去追擊絕不可能,且追上了,他的推山五震也抵不過這呂飛。而站在他旁邊的聶石,雖然有三重身法,也只是剛過影級高階,且施展之後還會全身滲血,也是不足以對抗這呂飛的,所有人幾乎是呂飛說完話之後,才反應過來,才看見那烈武營的齊天已經被這呂飛捉為了人質。自然見到如此強者忽然出現,且站在自己這一方和那極有可能是獸武者的遊狼衛書平為敵,在場的數百武者個個都鬆了一口氣。那因為兒子被殺,而痛苦至極的趙虎更是第一個出言道:“多謝前輩馳援,前輩是誰,今日可否助我等將這天殺獸武盟一網打盡。”呂飛沒有回答趙虎的話,只是衝著他點頭笑了笑,這又轉而看向那遊狼衛書平道:“怎麼,書平大人,不記得我了?”他這麼一問,所有人都看向書平,謝青雲雖然擔心齊天,但見齊天衝自己眨了眨眼睛,顯然並不懼怕,知道齊天也對那遊狼衛書平非常有信心,且最多是和青秋堂主交換罷了,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謝青雲也衝著齊天笑了笑,跟著悄然挪動腳步,慢慢向前,所有人都看著書平,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除了他身邊的聶石。聶石見他一動,心下微微一笑,他對謝青雲那詭計多端的腦子自是瞭解的很,瞧著謝青雲的動向,多半是要再捉一個人質,才能逼迫那烈武門分堂堂主青秋放了紫嬰和吏狼衛佟行。儘管聶石和謝青雲都看出那分堂堂主青秋一時半會不敢動手誅殺吏狼衛佟行和師孃紫嬰,否則的話也用不著等這許久,方才鬧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以他們為人質了,何須撲擊齊天。但無論如何,紫嬰和吏狼衛佟行畢竟在對方手中,若是最終撕破了臉,那這兩人就危險了。謝青雲可是最為清楚那四面牆之內的可怕的,數根密密麻麻的長矛就那樣呼嘯著戳來,根本難以抵禦,若非有環玉發威,他現在怕早已經死了。而此刻他的環玉從外面卻是不敢隨意轟擊那四面牆,掌握不好,很容易將裡面關押的師孃和吏狼衛一齊給轟碎了,因此要救下他們,只有先捉人交換。便在此時,那書平應聲答道:“當朝三品家將呂飛,下官遊狼衛書平參見呂大人。”此話一出,在場一小半人都吃了一驚,他們自是聽說過呂飛的人,知道此人是當今左丞相的家將,也是皇上親賜的三品家將,一個家將有三品的官位,確是已經到了頂了,而所有人都知道遊狼衛是四品,聽見書平這麼說,一個個都覺著至少己方之人能夠以官位壓住對方一頭了,不過隨後又想,若是書平真是那天殺獸武盟的人,哪裡會在乎這呂飛的官位。
很顯然,之所以沒有動手,顧忌的可不是什麼三品家將,而是呂飛的修為,應當和這遊狼衛不相上下。這又讓所有人再次想到那句話,戰力才是王道。呂飛聲色俱厲:“你還知道參拜麼?趕緊放了烈武門分堂的堂主,莫要在鑄成大錯!”說過此話,又補充了一句:“我不信你一堂堂遊狼衛會加入什麼狗屁天殺獸武盟,有什麼難言之事,放了青秋之後,我和你一起抵禦,我不行,當今左丞相也行。左丞相不行,武皇也行。再有你們隱狼司大統領。堂堂武聖,你若將難處和他說了。我相信他不會處罰你,還會替你出頭。”這一番話,顯然是希望這遊狼衛書平還沒有真正被天殺獸武盟的人所同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