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對小糖獸的保護又這般嚴謹,卻一直沒有順手而為的取了他的性命,謝青雲自然要感恩。
可即便是感恩,即便在獸王眼中是螻蟻,謝青雲卻並不會把自己當成螻蟻,武道修為全無止境,他既然身為人族,一個能夠透過修行變得強大,成長為武仙的人族,便不應該在修為弱小時,自己也把自己當成了螻蟻。
因此,謝青雲只是站著行禮,言辭中雖充滿對前輩的敬意,卻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懼意或是討好,而去跪下。
況且獸王聲威雖強,卻沒有用力故意去壓服謝青雲跪下說話,獸王如此,若謝青雲自己還要低聲下氣,當自己低賤,那自會被獸王輕瞧。
“不錯!”獸王聲音再度傳來:“性子不錯,元輪不錯,難怪能夠摘取那人果,只可惜戰力修為遠遠不夠。”
三層天獸王六識強大,謝青雲難以想象,能夠看見和聽見此地之事,也並沒有什麼稀奇,謝青雲再拱手道:敢問前輩,如何離開此地,尋三角鹿,以五十年再飼那玄空蟲玉,晚輩等不及。”
這句話一出,獸王的語調忽然微微驚訝:“咦,為何直言,那司馬崗玉玦之中不是提到與我有矛盾,你不怕我連玄空蟲玉都遣獸將把守,不讓你得到麼?”
謝青雲點頭,認真道:“原本不想說,可見獸王前輩六識如此之強,當對整個天機洞每一處所發生之事,都十分清楚,更不可能不知那玉玦所在,也定然會瞧過玉玦的內容,前輩沒有毀掉玉玦,怕是存了考驗晚輩之心,想看看晚輩是否敬服前輩,說出實話。”
“既然你猜到我的用意,為何不裝作敬服於我,說不敢不說,甚至貶損那司馬崗一番?”獸王再問。
謝青雲面上一笑,道:‘晚輩將心中所想全然說出,才是真心誠意之舉,獸王前輩留下那枚玉玦,也未必不存在兩層考驗之意,第一層考的是尋常人因為敬服而說出看過玉玦的實情,第二層考的是聰明人在猜出前輩意圖後,是否會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未等獸王再言,謝青雲繼續道:“雖然我不清楚獸王前輩如何判斷尋常人和聰明人,也不清楚我隱瞞了猜出前輩意圖,之後裝成尋常老實人,前輩又如何識破,但我不想冒險和獸王前輩去玩這樣的把戲,只因為我需要極陽花,需要儘快離開此地,因為我要救人,救我娘。”
獸王對於謝青雲的話不置可否,輕哼了一聲,道:“那你說出這些,並非敬服於我,不過是為了救人而已。”
“敬服和救人兼而有之。”謝青雲實話實說:“前輩雖然修為戰力都極為強大,可視晚輩為螻蟻之徒,但對於晚輩來說,畢竟是陌生人,對於蠻獸一族,晚輩不清楚,但在人族來說,敬服有兩種,一是敬服戰力修為的強大,二是敬服人性情感的堅實。其一不用多說,其二便說的是人之情感,與我和前輩這般,便是長輩和晚輩的情義,這樣的情感,都是要經歷許多事情之後,逐漸建立起來,要達到這樣的程度,此刻,晚輩和前輩之間,自是不可能的。”
一番話說完,不卑不亢,謝青雲在等,也在賭,他賭的就是這獸王的性子,只因為司馬崗玉玦中說過,獸王絕不會離開天機洞半步,而且即便身在天機洞,也幾乎一直守衛那堡壘左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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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殺向西面
以謝青雲的猜測,他雖然沒見過那獸王所守禦的堡壘是什麼模樣,但這天機洞身在狂磁境中,應當和元磁惡淵一般,即便是晚於狂磁境後形成,依此地古藤盤繞判斷,也有近萬年的歷史。
對於武仙壽命極限,謝青雲並不清楚,但是依照武聖五百年的壽限推算,三層天的獸王不大可能活到上古萬年之久,也就是說他守衛這堡壘應當是受了養育他的前輩、師長,又或者是他的父母祖輩所託,如此一代傳一代,才到今rì。
這樣一頭和人類靈智相當,又能夠耗費全部的時間去堅守堡壘的獸王,謝青雲便賭他懂情重義,才會說出這番言辭。
“你很有膽量,你說的極陽花,便在這天機洞中。”獸王的聲音依然沉穩,依然聽不出其中喜怒:“你若是想要取了極陽花,儘快離開此地,十分簡單,且不用你再重新去找三角鹿,也不用再去學司馬崗飼那玄空蟲玉,因為我知道他飼過的那頭啞鹿身在何處,我也能送你去那啞鹿的身邊。”
“多謝前輩,還請前輩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