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自然會覺著不怎麼樣,只是劉道面露笑容,張召卻是有些納悶了。
“召兒。怎麼和之前完全不同?”張重有些不滿。童德忙跟著解釋:“怕是下午練過累了,東家掌櫃瞧瞧小少爺一身汗,這般慢的拳法還一身汗。定是累透了,這些日子可要好好歇息。不要再碰武技了,否則說不得就要走火入魔。”
“是啊。小少爺已經不錯了,這般大點的年紀……”貼身小廝也跟著說好話。
“老爺,你瞧小少爺累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貼身丫鬟拿出粉帕兒,上前就替張召擦起面上的汗水來。
“不錯,十分不錯,小少爺武技中雖然有些許破綻,但能明白步步為營,打下深厚根基的修習之道,卻是這個年級的娃兒很難體會的,即便短期內不如其他習武弟子,將來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劉道在最後說話,他這一句話,卻讓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只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張召方才的打法十分緩慢,招招式式難看之極,卻不想這張家最厲害的護院教頭,竟然出口誇讚,大家都瞭解劉道的性子,雖然是個內明之人,不會太過於拍馬屁,但也不會直爽到時常為小事兒說出得罪人的話語,但在武道一事上,從來都是直言之輩,他能這般說張召,那張召方才的打法必然是入了他的眼的,這一下讓其他幾人都有些迷糊,進而去想是不是自己全然不懂武道,張召的打法其實內涵什麼門道,只有這劉道瞧了出來。
張召是在場之中,唯二的習武之人,聽過劉道的話,當即也明白了自己誤打誤撞,得到劉道稱讚的原因,他記得去年回來的時候,按照父親要求在劉道面前習武,他打的十分花哨,當時還以為能讓劉道稱讚,卻不想劉道沒怎麼說話,事後單獨尋到他,提醒他習武要紮實,不要只尋求些花拳繡腿,只靠那丹藥堆積修為,將來沒有什麼用,當時自己只是點頭應了,卻哪裡聽得進去,如今一年過後,自己勁力長了,修為長了,習練這武拳的次數也多了許多,方才只是想著儘量少些破綻罷了,卻不想剛好應和了劉道的習武理念。武院的內院教習之中,有兩位武技全然不同的教習,一位追求的是輕靈的招法,另一位追求的是沉穩的武技,但兩位教習並沒有什麼爭論,他們對於弟子,因材施教,說是要根據自身的天賦追尋習武的道路。張召雖然聽得不認真,但卻對此記憶尤深,他知道自家的這位劉道教頭從來沒有進過三藝經院的武院,只跟了一個野師父修習,他那師父也不過先天武徒的修為,如今看來,多半是個追尋沉穩之人。劉道見識少,便以為這才是唯一的正途,剛好瞧見自己內勁武徒還在習練這基礎的武拳,且自己將全部的勁力都用在將一招一式盡力打好之上,如此一來,確是十分沉穩,劉道不稱讚才怪。明瞭了一切,張召當下裝模作樣的拱手道:“劉教頭謬讚了,小子還差得很遠,多虧劉教頭去年給小子的指點,才讓小子沒有誤入歧途。”這番話,全然不符合張召的性子,他也是難得會這般說的,只是想著武院之中同年弟子有些沉穩之輩,會如此對著教習說話,便一併學了來,表現一下自己的穩重,他知道就算父親再如何看不明白自己的武技,只要劉道說了好,父親一定會信服,這樣自己的日子也就好過許多,將來再回武院,得到的銀錢說不得還會增加。未完待續。。)
ps:明日見,謝謝
第五百二十二章五百兩
那劉道見張召如此;果然十分滿意;當下點頭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跟著轉身對著張重一拱手道:“老爺有此子嗣;將來何愁張家不出一個武者;我劉道的師父本事不高;天賦不高;我劉道也是一般;本事不高;天賦更差;只能到先天武徒的修為;然則師父教導劉道的習武正途卻是不假;如今小少爺十二的年紀就有內勁武徒的修為不說;又能在武院中接受教導;最關鍵的是已經明白了習武的正道方向;這一點確是難能可貴。”
見張重仍舊有些迷茫;劉道直接解釋道:“小少爺的武技雖然只不過是最基礎的武拳;老爺您未習武;粗粗一看;定會覺著十分緩慢;似乎無法傷敵;可卻有所不知;這武拳雖是根基;但其中內勁的運用;招法的凝練;在小少爺施展起來;卻都是十分精準的;比起剛打根基的那些個初學者要強上太多;雖然仍有些破綻;但小少爺能打到這個境界已經很了不起了。最為關鍵的是在於小少爺對武道的體悟;方向上的體悟;花哨的武技雖然好看;可想要真正實用;還是要打牢根基才行;小少爺如今雖為內勁武徒;卻知道以根基為重;知道只有根基牢固了;再習練其他武技;才能達到更強的戰力;才能勝過同階武道中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