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三五天下來,謝青雲還發現了十字營的一個巨大的疏忽,每隔一日,十字營便要和六字營等一起出外獵獸,而這一天歸來之後,六字營要派出一人先來等著謝青雲,等謝青雲的師兄或是師姐所獵荒獸自然要交給其他師兄代為上繳核算武勳,而每一次,白蠟也都會在這一天提前離開,也同樣由葉文代他上繳核算。
尋常看起來自然沒有什麼,若是事發之後,律營的案衛細細去查,定然會將此事作為一條線索,定那葉文的罪。
發現了這一點,謝青雲自是高興,對於捉住葉文等人,便更有把握了。
直到第六日,來接謝青雲歸營的是胖子燕興,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了,白蠟在不遠處悄然潛行跟著,又一次聽見謝青雲提出明日不要再來的說辭,而這一次,燕興卻沒有徹底拒絕,點頭道:“六天都沒人來,應當不會發生什麼事了,這每日獵獸核查武勳,少個人還挺麻煩,教習也說了好幾回,不如這樣,獵獸日咱們就不來接,不獵獸的時日,咱們都有時間,便來接你。”
不等謝青雲接話,胖子燕興又搖頭道:“這般也不妥,不如這頭幾天,咱們獵獸日接一回,隔幾天再非獵獸日接一回,若真有人想找師弟麻煩,也摸不清咱們的規律,他們不可能閒著沒事,日日跟著師弟,就算日日跟著,剛發現這天無人來接,也來不及再用諸如醉酒一類的法子矇騙伏擊,總要提前準備召集人手,可提前準備,卻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來接,什麼時候不來,除非他們真敢直接攻擊師弟,而不怕觸了律則。”
謝青雲也點了點頭,道:“這法子不錯,就依師兄說的來,明日咱們便不用來接了,後日也不用,大後日再叫司寇師兄過來。”
白蠟聽在耳中,心中冷笑,只覺著這兩日便是個機會,這等時機拖得越久越是麻煩,這幾日聽城中教習說,幾個大勢力的統領應當都要來看看乘舟這廝的戰力是不是真個消失了,據聞鎮東軍的大統領陳鎧好像已經到了,有人在前日晚間瞧見他的飛舟過來,但卻未瞧見其人真身出現。
一旦大統領們齊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若是給乘舟治好了,那可再沒機會報復這個可惡的混蛋了。
這幾日聽夠了六字營瞧不起十字營的話,白蠟心中的憎意也是越來越強,他想著一定要說服葉文,就在明、後日動手,抓住這個機會。
謝青雲和胖子燕興這番說辭,自然是一唱一和,燕興雖然知道是說給白蠟聽的,可卻不不知道白蠟身在何處,他一邊和謝青雲說話,一邊講靈覺釋放到極致,可惜依然感覺不到白蠟的方位,心中卻是不自覺的讚歎這白蠟人不怎麼樣,潛行術卻是一流,自己和乘舟學了許久,也知道潛行精髓,這白蠟明明就在自己靈覺範圍內,卻始終探查不到他。也難怪白蠟會被隱狼司看中了。
心中暗歎過白蠟,燕興瞧了一眼謝青雲。更是對他佩服不已,只道這師弟真是個天才中的天才。這樣的白蠟,他都能探出對方的一舉一動,這等靈覺實在是不可思議。
以前沒有比較,只知道乘舟師弟的潛行術極高,乘舟師弟的靈覺很強,如今親身見識了白蠟的本事,自嘆遠遠不如之後,驀然發現白蠟更是遠不如乘舟師弟,這才更加的佩服乘舟。
兩人一路前行。過了古木林野,直到謝青雲感覺到白蠟已經離去了有一會了,這才不去做戲,只對燕興說道:“打個賭如何,他們明日就會來襲我。”
燕興卻搖頭道:“何以見得,我覺著後日更穩妥,明日是第一次沒有人接你,他未必會信,還是會派那白蠟跟著。而且要和另外八人談妥細節,總要一些時間,明日卻剛好準備。”
謝青雲道:“我也不是非常肯定,所以才和你打賭。若是鐵定了,你也能猜到,那便沒得賭了。”
沒給胖子燕興接話的機會。謝青雲再道:“我覺著葉文這人心高氣傲已經到了遠勝過常人的程度了,咱們這幾日如此辱沒於他。他定是氣急了,多等一天也未必願意。且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他們還擔心我的戰力是不是又恢復了,恢復了卻不暴露出來,畢竟距離那高、矮、瘦三人探查的時間越長,那次探查的可靠性也就逐漸減低了。再說聽聞鎮東軍的陳鎧大統領來了,數日之後,其他統領也要來為我瞧瞧這戰力消失的毛病,到時候他們又怎麼敢動手,所謂遲則生變,葉文定然明白這個道理。”
胖子燕興細細聽著謝青雲詳說,聽過一週,一拍腦門,道:“師弟所說有理。”跟著嘿嘿一笑,道:“那不如我也押在明日他們就會動手之上?”
“少來,這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