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見師父也要受責,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
“閉嘴,這和你無關,任何人觸犯了律則,都要受到嚴懲!”曲荒看也不看葉文一眼,直接一句話給訓斥了回去。
葉文也不答話,神色依舊木然,心中卻更加憎惡謝青雲了,只覺著這一切都是這個混蛋所造成的,害了他,也害了師父,若是自己的戰力勝過這個混蛋,定要他碎屍萬段。
葉文這麼想,自然無人知道,見他那死灰般的眼神,其餘人還以為他在悔悟之中,曲荒雖然沒去看他,但聽見他喊了半句師父,心中卻還是痛心之餘,有一絲欣慰,希望葉文離開滅獸營後,能夠改了這樣的心性。
其實葉文的心高氣傲,在沒有來滅獸營之前就已經養成了,若是換做其他師父,也未必能夠糾正的過來,除非對葉文心性極為了解,收他為徒,便是要專程糾正他的心思的,才有可能成功。
而曲荒看中葉文,卻恰好是他的傲氣,又哪裡會刻意去提醒糾正,說到底曲荒確是有責任,但並不似曲荒自己想的那般大罷了。
“曲營將,你自有罪責,待審訊過後,會依照滅獸營律則,對於處罰。”羅烈點頭,心中倒是有些高興,只因為曲荒的看他的眸子清澈堅定,顯然總算是真個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性中糟糕的一面。
在場之人,羅烈算是對曲荒最為熟悉的一個,只因為他們都是暗營同僚,比起總教習王羲,暗營營衛之間雖然接觸不多,但卻相互十分了解。
謝青雲見狀,心中也是暗自慨嘆,隨後說道:“多謝諸位大教習、曲營將、羅營將,徐營將前來相救,晚來一會,弟子怕是要傷筋動骨了。”
“要謝就謝徐逆,若非他來告之我們,我們也不會清楚這幫兔崽子要藉機傷你。”刀勝接話道:“不過你小子哪裡像是要傷筋動骨的樣子,跑來跑去,大叫大嚷。吵得我耳朵都有些木了。”
“嘿嘿,不吵怎生誘得這葉文說出這些話來。不吵,你們也不肯出來。我不就真要捱揍了麼?”謝青雲笑道。
“原本還打算等你真個捱了一頓揍,咱們在現身的,可怕你繼續吵下去,吵得煩人,索性就先出來了,好在這葉文沉不住氣,說出這些話來,用不著等他真個揍了你,也足夠證據讓他們無法抵賴了。”
“刀勝。莫要囉唣了。”王羲嚴肅的打斷刀勝的話,跟著看了眼眾位弟子,道:“你們跟著羅營將回律營營區的羈押區待著,司馬阮清、伯昌、王進三人負責碎羅烈押送他們,其餘人都散了吧。”
“總教習,我也請求去羈押區。”曲荒忙拱手應道。
“你?”王羲看了曲荒一眼,道:“西城守衛營沒事了麼?”
“各營將、營隊、營衛各司其責,我便是離開數天,也都一樣。定然無事。”曲荒認真答道。
一名好的將領,不只是自己個人本事極強,能統領旗下兵卒,更要做到讓屬下各將領、都能夠統御自己帳下的兵卒。而每一位兵卒都能夠令行禁止,聽從軍令,如此無論是戰場之下主將臨時離開。還是戰場之上,主將被圍。兵卒都不會亂。
而曲荒心胸雖然不夠寬廣,治軍確是一等一的厲害。這樣才足以勝任西城守衛營營將的職位,他的這番回答,也讓一旁站著的謝青雲心中敬服,和那聖賢經的將篇中所言的完全一樣。
自然,這也是謝青雲之前所想的那般,人性各有不同,若有準則、底線,便是狹隘一些也不礙事。
和聶石當年說過的一般,有些同袍兄弟未必要相互談的來,可能說起話來,三五句就容易觀念不和,而相互爭執,但若合力獵獸,卻同樣可以為對方丟掉自己的性命,謝青雲現在想來,若是自己和曲荒在同營之中,怕就是這樣的關係了。
“行,那你便也跟了羅烈去了吧。”王羲一揮手,眾人便各自告辭,那一眾弟子自都是垂頭喪氣,前面有羅烈、伯昌,後滿跟著司馬阮清和王進,四人押著一長排的隊伍,這就要離開古木林野。
那葉文走在最後,才走了沒有幾步,忽然回頭看向謝青雲道:“乘舟師弟,我知道你未必肯原諒我,但還是要向你說聲對不住了,是我葉文鬼迷心竅,被恨意蒙了眼。”
謝青雲方才一直注意觀察這葉文,此時見他忽然這般對自己說,也無法猜透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眼下也不用管他這許多了,他既然要這般說,自己也就配合這點了點頭,跟著道:“得罪了,以後有緣再見,你若無仇,我便無恨。”
葉文似是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跟著湊近了問了一句:“只是尚有一事不明,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