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嘈雜的大道上,人群圍聚的中間,原本囂張狂肆,勝券在握,操控著絡藤的任立人此刻已經沒了得意,反而滿身落魄,原本整齊的袍子被火焰灼燒了大片,就連頭髮眉毛也被燻到了不少。
最無語的,是他被人打得雙膝跪地,反倒是兌現了此前與夜棋垚約定好戰敗認錯的承諾。
只是這打敗他的也不是夜棋垚啊,而是那兩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第三人!
一想到這,任立人就不禁氣得怒火中燒,什麼時候單挑對戰還允許來幫手了?
“你們兩個到底是誰!”任立人撐起身子大喊。
想要起身站起來,可是下肢一動,他竟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站立,甚至連整個下肢的感覺都已經喪失了一般。
這下,任立人急了。
這人突然出手也就算了,不會還下狠手直接把他雙腿給廢了吧?
他那名為樂賢的同伴雖然在蘇燃和韓修突然登場時有了片刻的愣怔,可是任立人的怪異,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
“立人,你怎麼樣?”樂賢連忙上前兩步,想要將他攙扶起來。
可是任立人臉色卻是難得的嚴肅鐵青,苦著一張臉,低聲道:“樂賢啊,我...我好像站不起來了。我的腿,我兩條腿現在都沒有知覺了。”
語音一落,繞算是一直淡定沉穩的樂賢也變了臉色,沉著地問道:“你再試試看,再試一試。”
任立人慌亂的點點頭,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嘗試起來。
一旁的夜棋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見任立人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來,看向蘇燃,小聲地問道:“小燃,你的傑作吧?”
蘇燃點了點頭。
“你,不會真把他雙腿給廢了吧?”夜棋垚懷疑地問道。
“噗嗤...”見夜棋垚一臉擔憂的臉色,韓修終於止不住笑出了聲:“你當蘇燃是那大魔頭呢,動不動就廢人雙腿的。”
這一次,對於韓修的嘲諷夜棋垚倒是沒有生氣,反而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順了順呼吸:“那就好那就好。那手絹男雖然嘴賤討人厭了一點,不過倒不至於罪大惡極。”
“嗯。”雖然輕應了一聲,末了還是添上了一句:“他既然敢招惹你,自然還是要讓他付出一點代價的。”
聞此,夜棋垚立馬狗腿地靠了上去,輕笑道:“還是小燃好。”
要說蘇燃、韓修、安陵鶴北,甚至是公羊子濯和金銘洛,他們一群人雖然個性風格迥異,但是有一點,卻是十分的相似。
那就是,我的人,我怎麼欺負,怎麼蹂躪是我的事,但是別人若是要動一下,那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了。用最通俗的三個字翻譯,那就是:護犢子。
這頭夜棋垚三人說說笑笑,那頭任立人累得滿頭大汗。可是最終也只見他上半身不斷伸長,一雙腿卻仍是一動不動的跪立在地上。
這下,樂賢和任立人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了,簡直就是嚴峻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