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有個嫡親師兄,改日好好見見,他要是對你不好,找我,我揍他!”看著眼前嬌美可人的小姑娘,侯藥毫不猶豫的把之前的弟子給出賣了。
蘇燃聽得滿頭黑線,這師傅難道都這麼喜歡坑自家徒弟的嗎?
不過能得藥師分院院長賞識的人,蘇燃還是問了一嘴:“師兄?誰啊?”
“噢,他叫安陵鶴北。那個臭小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聲張,好像我老頭子多給他丟人似的!”說到自家那個徒弟,侯藥嫌棄得不行,可是眼中的疼愛卻不是假的。
“安陵鶴北?”蘇燃猛噎了一下。
“你認識他?”
“額…不熟。”蘇燃果斷搖頭。
關鍵時刻她還是很講義氣的。要是讓侯藥知道就是他那個臭小子徒弟把他給賣了,估計真是會把安陵鶴北綁起來用核桃吊打吧…
“不管他不管他,丫頭你快把上次那個丹藥的藥方給我,老頭子我想試試。”
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蘇燃拿起一旁書桌上的紙筆,流暢地書寫了起來。
筆一丟,將藥房遞給侯藥,見外邊天已蒙亮,這才道:“師傅,這個給你,那我就先告退了。”
拿到藥方的藥痴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揮了揮手,胡亂點了點頭,一門心思全撲到煉藥裡去了。
蘇燃見他這樣,無奈聳了聳肩。
這師傅認的,都說不準最後到底是誰教誰。
避開早間晨起的學生,從藥師分院一出來,蘇燃就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進入白塔中。
開啟侯藥給她的木盒,只覺一絲絲涼氣投過縫隙不斷地湧出,再看那木盒內,紅緞軟綢上擺放著一株通體冰藍色的藥植,細細看去,其表面還透著鋒芒晶潤透亮的寒光。
看著與書上記載一致的藥植,合上蓋子,金銘清羽的治療方案在腦中逐步成型。
在白塔中待了一會兒,想到時辰已是不早,換了身上的勁裝黑衣,再出現時就已是一襲赤焰裙裝。
一身輕鬆的蘇燃邁著輕快的腳步朝靈師分院女生宿寢走去,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今天的赤焰,似乎格外的...安靜。
沒錯,實在是太靜了,甚至,有些詭異。
要說現在已是辰時一刻,戰士學院的學生早就該開始早間訓練,可是蘇燃張望著四周,寬敞的廣場上,此刻一個人影也沒有...
抱著警惕懷疑的念頭,蘇燃繼續朝著宿寢的方向去。
剛進入那磚紅瓦白的三層小樓內,就只見平日裡赤維組青段以上的弟子不斷的進出著各間宿寢,似乎在清點著什麼。見到突然從外間進來的蘇燃,一個個的都透著懷疑猜測的目光。
蘇燃皺緊了眉頭,心中雖也疑惑,腳步卻仍是鎮定。
踏上第三層,拐過轉角,剛一推開那扇熟悉的房門,裡頭就傳來夜棋垚詫異的聲音:“蘇燃?”
“嗯。”蘇燃沉聲應道。轉身關好門,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此刻屋內的情形。
只見無山板著一張臉立在房屋中間,他的身後是郗安,還有兩位面生的青段弟子,看他們的赤色火焰臂章,應該也是赤維組的人。而夜棋垚則站在自己靠門的床邊,幾人都神色各異的看著剛剛推門而入的自己。
“怎麼了?”蘇燃徑自進門給自己倒了杯水,悠哉地喝了一口,這才問道。
夜棋垚神色沉重的上前兩步,捏了捏蘇燃的袖子,垂眸輕聲道:“蘇燃,慕石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