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雲焰皇宮,御書房內,一身明黃色金玉龍袍加身的金銘啟震怒地猛拍桌案,旁邊青玉白瓷杯中的茶水被震得洋洋灑灑。
一干侍女太監都猛地跪伏在地,巴不得變成隱形人,生怕這帝王之怒會遷怒到自己身上來。
單看金銘勤軒與金銘洛的相貌也能推測出金銘啟有一張生得雅緻俊逸的麵皮,雖已人過中年,但是保養得相當不錯,臉上的皺紋幾乎微不可見。
只是多年貪享縱慾早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從他那雙渾濁的眼眸裡便一覽無遺。
或許是因為那至高的權力讓他變得膨脹不堪,帝王將相越臨近死亡,性子便變得越發多疑,對生命還有權力的慾望也越發凸顯。
所以這位歷經血雨腥風而上位的中年帝王變得暴躁,易怒而好猜忌,但他這樣在臣民看來,便是年老昏庸。
他獨寵阮皇后,阮氏一族藉此爬上一等家族的位置,阮氏族人佔據著朝中眾多重要的職位,甚至還有金銘勤軒那個外孫被立太子。可以說此時的雲焰國已是外戚當道,唯阮氏一家獨大。
要是如此也便罷了,畢竟金銘勤軒在眾人看來還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德行的太子。最多忍個七年十年,等金銘勤軒登基,或許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可是皇帝偏生聽信趙亭那個佞臣,結黨營私,打擊忠義良臣不說,就連保衛雲焰多年的蘇將軍一家也不得幸免,著實讓眾多老臣心寒不已。
但云焰皇帝可不管那麼多,他只知道蘇家手上還握著一批以一敵百的蘇家軍,隨時都會對他的皇位造成威脅,所以他一定要拔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不可!
“那蘇燃真有這麼厲害?竟讓三位院長主動登門拜訪?”金銘啟傾身向前,雙拳緊握,急切地問道。
“這...翁博和侯藥都當著臣的面認下了蘇燃那個徒弟,想必她的實力定是不凡吧。想當初...太子要拜在翁博門下,他可是拒絕的。”
趙亭卑微的佝僂著身軀,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皇帝的表情,一邊顫顫歪歪地敘說著:“所以,微臣想,那蘇家小姐的天賦定然是比太子還要強,才會一舉讓兩位院長都將其收歸門下。”
“放屁!放屁!”
只聽見金銘啟怒吼了兩聲,拿起手邊的青玉瓷杯狠狠砸在漢白玉石柱上,只聽“啪嚓”一聲脆響,便被砸成了一堆碎末。
“蘇燃十二歲測靈那年不是沒有靈力反應嗎?又怎麼會突然去到赤焰?”
趙亭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想到家裡那個被廢了靈脈,變得痴痴顛顛的小兒子,心中對蘇燃的恨意便劇烈翻湧起來。
“回皇上,所以臣推測...是不是蘇家,故意隱瞞蘇燃有靈力的事實,並且秘密訓練她,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帶領蘇家軍,意圖造反!而且...”眼看著皇帝變得越來越黑沉的臉色,趙亭適時的閉上了嘴。
見他欲言又止,金銘啟心知還有下文,厲聲問道:“而且什麼!”
趙亭裝作一幅為難的模樣,猶豫之下,小心翼翼地說道:“而且...臣還聽說,太子的玄冰,被蘇燃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