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月掛梢頭。
見金銘清羽已經面露疲色,蘇燃率先說道:“韓修,大哥,清羽哥,這些事,還需從長計議...
想到自己房中還有一隻人形魔獸,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那個...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回去了。”
“嗯,天色已晚,是該回去了。”蘇晉楊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夜間留在男寢中確有不妥,忍不住叮囑道。
可是話一說出口,便想到兩人還在冷戰中,不禁又有些尷尬。
蘇燃卻是不管,推開了窗門,微微一笑,“大哥,明日我再來找你。”
一說完,人便縱身躍下,如影子一般直直向著女寢的方向而去。
看著半開的窗戶,蘇燃勾唇一笑,棋垚還能給她“留門”,還真是貼心得很。
三兩步如壁虎一般攀牆而上,不過片刻就摸到了窗框。雙手一撐,整個人旋身一轉,便落在了房中。
抬頭看去,只見夜棋垚低著頭,懷裡緊緊抱著個枕頭,就那麼直挺挺地坐在床沿上,一雙機靈溜圓的眼睛時不時偷偷打量著對面床上那個悠哉翹著二郎腿的男人...
聽到窗外傳來的動靜,猛然抬頭看去,見是蘇燃回來了,夜棋垚猛地起身衝過去緊緊擁著她,高興地道:“蘇燃,你可回來啦。”
“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夜棋垚湊到蘇燃身邊咬著耳朵。
可是她的聲音很顯然還不夠小,語音剛落,就感受到一旁九尾殺人的目光。夜棋垚被他盯得後背發涼,不禁小心翼翼地往蘇燃身邊靠了靠。
聽到這,蘇燃打量著九尾,一臉壞笑,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了?”
本來她還擔心九尾那個傲嬌的尿性會把夜棋垚氣得不輕,可是現在能讓夜棋垚認為他腦子有問題,還真是...有趣!
夜棋垚卻是同情的看向九尾,非常嚴肅認真地小聲說著:“我剛剛問他是誰,他居然說他是魔獸!所以啊...他是不是摔壞了腦子,才會妄想自己是魔獸啊?”
“哈哈...”聽到此,蘇燃不禁失聲一笑,惹來九尾大爺鄙視的白眼。
笑完了,蘇燃挑著眉,問:“棋垚,你為什麼會覺得他不是魔獸啊?”
夜棋垚想也不想,脆生生地答:“我見過很多魔獸,沒有哪隻魔獸長成他這樣,他這個樣子,不就是人類嗎。而且啊,魔獸怎麼會離開暗域來到人類生活的地界兒!”
她似乎是沒察覺到自己的話裡有問題,直到蘇燃反問她:“棋垚,你見過很多魔獸?”
聽到蘇燃的話,夜棋垚不禁一頓,想到自己的隱瞞,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低下頭。
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怯怯地道:“蘇燃,那個...你知道白欒城吧?”
蘇燃點點頭,答:“知道。”
似是下定了決心,夜棋垚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那個...其實我是白欒城主的女兒。”
似乎是怕蘇燃生氣,夜棋垚攥著她的手,急急地解釋著:“蘇燃,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我瞞著父親出來,所以...”
見她一張小臉上糾結愧疚得不行,蘇燃也不再逗她,笑著道:“好了,我沒有生氣。而且,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真的啊?什麼事?”夜棋垚是直腸子,見蘇燃的反映與她想象的不一樣,不禁樂開了花,好奇地問。
蘇燃勾唇一笑,指了指一旁的九尾,道:“他腦子沒壞,他就是魔獸,如假包換。”
此刻,夜棋垚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勒個橫點點!還真是魔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