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負責夜棋垚和金銘勤軒比賽的裁判早就逃得遠遠的,眼看著金銘勤軒被一招擊飛,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周凱,周凱,你愣著幹嘛呢...”過了一會兒,一旁的同僚見狀推了推他,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趔趔趄趄地小跑了幾步,在一堆魔獸的注視下,哆哆嗦嗦地宣佈道:“我宣佈,本場比賽,夜棋垚勝!”
沒有歡呼,沒有雀躍,沒有興奮,沒有熱血...萬名觀眾的對戰區內,每個人的表情都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的草草退場。
是啊,他們很想罵娘。
什麼狗屁太子,什麼狗屁御魔師,什麼狗屁契約魔獸,根本連只烏龜都不如!
可是那個人是太子啊,是他們未來的君主!萬一被盯上了,以後可是會被抄家滅族的。所以誰也不敢出聲,只想當作沒看到金銘勤軒的窘態一般,將這事兒迅速翻篇。
就這樣,被眾人視為世紀大戰的比賽,最後像是一場鬧劇,落下了帷幕。
“棋垚。”
“蠢女人!”
越過擁擠的人群,蘇燃幾人迅速進入對戰區,將那渾身是血的少女輕抱在懷裡。
“呵...我沒事的,你們別擔心。”夜棋垚看著眼前幾人,輕輕勾唇一笑,只是這一個細小的動作,也讓她幾乎痛死過去。
蘇燃無言輕撫了撫她的面容,手卻是搭上了她的脈搏,在確認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蠢女人,你找死啊!你這麼拼命幹什麼?不就是個破函域嗎?你要是想去,老子分分鐘鍾帶你過去!”公羊子濯蹲身在旁,看著夜棋垚渾身黏黏膩膩的鮮血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一下怒火就湧上了心頭,噴著唾沫星子大聲罵道。
可是轉眼一看她隨時都像是要死去的模樣,又忍不住覺得心疼,尷尬著沒好氣的問道:“怎麼樣,疼不疼?”
看著眼前的精分羊一臉掩不住的擔憂,夜棋垚難得沒有跟他鬥嘴生氣,只是笑著回道:“我不疼。”
“好了好了,別笑了,醜死了。”公羊子濯看她連微笑都會牽動頭頂傷口的疼痛,彆扭地大吼。
不再理他,夜棋垚看向蘇燃,小聲詢問:“蘇燃,你那有沒有提升靈力的丹藥?”
蘇燃當然知道她是為什麼這時候還要這種東西,無奈嘆了口氣,道:“現在吃這些,我估計你得多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了。”
夜棋垚卻很是堅持:“沒有我的馴魔笛聲,他們不會離開的。”
若是不讓這些魔獸儘快回到各自的主人手裡,恐怕他們白欒城的牌子就要徹底砸了。
白欒城有規矩,已出售的魔獸,就與夜家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這一次吹響馴魔笛,把雲都城裡的那些魔獸都招來了,可以說是壞了規矩的。
幽幽嘆了口氣,蘇燃只能從懷裡拿出最低階的提升靈力的藥劑,給她餵了下去。
綠色的藥劑滑入喉嚨,瞬時間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充滿著活力,感受到那重新豐盈的力量,夜棋垚終於重新吹響了手裡的馴魔笛。
循著這笛音,對戰區內天上地下的數百隻魔獸終於動了身軀,向著各自原來的主人家迅速歸去。
一時間,雲都城中的大街小巷裡穿梭著各種魔獸,重新陷入了雞飛狗跳的混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