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拳頭,倍感解氣的大聲喊道。
儘管張濱是他的首徒,他也曾將其當成自己的子嗣一般對待。然而他如今卻幹出了這等的惡事。不僅殘害了大量的同門,甚至還將魔尊這個禍端也釋放了出來。
真可謂是人神共憤,純陽子又豈能饒他
若非身中奇毒,半分氣力也使不上來。純陽子又怎會假借陸飛之手,早就親自上去清理門戶了
張濱一死,天地間很快便恢復了清明,然而留下的卻是一地的狼藉,滿目蒼夷。
方圓數十里的草木盡數枯萎,茅山的最高峰,大茅峰更是直接被打成了一片廢墟,甚至連海拔都被直接削平了數米
周圍的其它各峰,雖然並未遭到戰火的直接荼毒,但卻依舊損失不輕。禁制陣法盡數被毀,成片的宮殿坍塌了不說,更有無數的茅山弟子喪生在了其中。
除了出門在外,尚未迴歸宗門的極少部分弟子,原本留守在茅山宗的上千弟子,倖存下來的已經不到三百人了。
當然,這還並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這死去的眾人當中,還包括了茅山的數名長老。這些修為高深的元老級人物,早在陸飛趕到之前,就已經被張濱殘忍殺害了
這些可都是茅山的最頂尖戰力,此番盡皆折損,茅山可謂元氣大傷,沒有個三五十年是不可能再恢復元氣了
“唉”
第一次來茅山,便趕上了茅山如此變故,陸飛一時間也是感概不已。早知道張濱這傢伙的破壞力如此之強,當初在豐都陰王墓時,自己就應該直接送他歸西
誰又能想到,當時金丹破碎,宛如廢人般的張濱竟也有鹹魚翻身的一天而且一翻身,就差點兒毀了茅山的數百年基業
“飛飛”
就在陸飛一臉感慨之際,曉曉已是徑直出現在了他的身旁,一臉關切道:“你沒事兒吧那個大壞蛋呢被你消滅了嗎”
“嗯”
陸飛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帶著曉曉騰空而起,徑直降落在了純陽子和林慕揚的面前。一臉的緊張道:“師伯,您怎麼樣了你的傷”
“咳咳我沒事兒”
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純陽子卻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這才在林慕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激動的握住了陸飛的雙手,說道:“今天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這茅山”
“唉”
望著這滿目蒼夷的茅山,純陽子臉上的激動表情,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面如死灰道:“我有罪呀諾大的茅山,差點兒就毀在了我的手裡,實在愧對茅山宗的列代祖師”
“師父您可千萬別這麼說,一切都是張濱這廝搗的鬼,又怎麼能怪您呢”
一聽這話,林慕揚頓時就急了。彷彿生怕師父會想不開一般,趕緊出言安慰說道。
“是啊,師伯”
陸飛也是趕緊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誰又能想到張濱這傢伙竟有如此狼子野心好在此獠已除,師伯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收拾眼前的殘局,否則人心一散,茅山可就真的完了”池島巨血。
“唉說的是啊”
嘆息了一聲,純陽子這才點了點頭,隨即卻將一塊漆黑色的小鐵牌交到了陸飛的手上,說道:“我老了,這天下終究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茅山以後就交給你了”
“這是”
陸飛一臉狐疑的接過了這塊小鐵牌,看樣子倒似乎與他之前的身份銘牌很有些相像,只是稍小了一些,正面鏤刻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翻開背面,這才見到這上面鏤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茅山”
“師父,你”
林慕揚嚇了一跳,忍不住便看向了自己師父。
純陽子卻對著她擺了擺手,隨即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彷彿一下子高漲了許多,如同迴光返照一般:“我以茅山第八十代掌門的身份宣佈從今天起,你便是茅山派地第八十一代掌門希望你能盡心盡力,好好帶領茅山,走出這眼前的困局”
“什麼”
一聽這話,陸飛頓時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兒沒當場跳起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塊小鐵牌竟是茅山掌門的信物
“師伯萬萬不可啊小子何德何能,怎能擔此重任”
沒有絲毫的猶豫,陸飛趕緊又將小鐵牌硬塞給了純陽子,儼然是將其當成了燙手的山芋一般。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