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是什麼,那一次,好不容易從悲痛中恢復過來的白家,又經歷了一次沉重的打擊。”
“你爺爺在那次變亂裡死去,是政治的犧牲品。”
“白家在那次之後,一蹶不振,你爺爺的死,也換來了白家其他人的安全,想我白家歷代功勳,到頭來,不過是人走茶涼,滿生悲痛。”
白雨的臉上寫滿了落寞。
“你叔公帶著我們其他當時僅存的白家年幼血脈,離開了華夏,遠走他鄉,移民他國,我們白家從那以後,便留在了國外,白家也開始經商,再次三十多年的努力,時間一轉即逝,到了今天。”
“我爸媽呢?”
白慕低著頭問道。
白雨眸子抖了一下。
“後來華夏國恢復穩定,一切步入正軌,你父親,也是我的三哥,白君暉,回國了。”
“我們全家都已徹底的移民在國外,但是你父親白君暉回國之後,決定留在華夏,那個時候,高考也已經恢復了。”
“三哥也就是在後來先是參加高考在國內認識了你的母親,賀元緣。緊接著三哥留在國內,本來我白家在叔公和你爺爺的吩咐下,後輩再也不入伍和為官,但是你父親,也是遺傳你的爺爺的性格,不喜歡經商,也不喜歡當官,依舊跑去當兵去了,終究還是入軍伍了。”
“那個時候,你母親賀元緣和你父親戀愛,我們知道。但是沒有人知道,當時你母親和你父親堅決在一起,後來還有了孩子,也就是你。”
“他們當時也算是新社會下自由戀愛的典範,你母親賀元媛是一個農村家庭,家裡情況也不好,年輕的時候,嫂子的爸媽說媒把她許給了他們那邊的一個家裡情況不錯的人,後來嫂子和你父親兩個私下堅決在一起,你父親帶著她跑了。”
“那個年代裡,這樣逃婚的事情還是很嚴重的,三哥有一段時間通知我們說,帶著嫂子出國回來,我們說好,但是沒想到,你三哥在那一次帶著你賀元媛回來的途中,卻出事了。”
“被逃婚的那家戶主兒子,顏面盡失,帶人追你父親跟你父親打了起來,你父親本來就是倔強的脾氣,剛烈的性格,和你爺爺一模一樣,那一次打鬥出事之後,最後死了。”
“那家戶主的兒子一干人等也終身進了監獄,我們悲痛萬分,後來說接嫂子回來,但是嫂子說她呆在國內,三哥葬在國內,嫂子說要陪三哥,我們就沒有強求。”
“中間我和家裡人還回來看過一次嫂子,呆了兩個多月,那個時候,都沒人知道嫂子懷孕了。”
“嫂子一個人在孃家沒呆下去,名分沒有名分,丈夫也死了,一個人後來轉折也是辛苦,後來我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再次見到嫂子的時候,嫂子也已經入冢了,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嫂子在臨死前還生下了你。”
“後來每年家裡人都會有人回國來上墳,有一年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才聽說了,嫂子死前還有一個孩子,在她呆過的一箇舊屋裡,有一個懷錶,還有一封信,信裡面有一句話,我記得特別清。”
“什麼話?”
白慕心頭滿是震動,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白慕,此刻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嫂子在信裡面寫:君暉啊,我也快去陪你了,爸媽也都老了,體弱多病,他們恐怕是照顧不了多久兒子了,兒子特別像你,梅姨和梅叔沒有孩子,我想了想,把孩子給他們倆照顧,孩子剛出生。”
“你知道麼,我抱著孩子,取了照片,然後自己用剪刀膠水和細針線,把咱們三個的照片縫在一起,裝進懷錶裡,這樣,豈不就是全家福了,變成了三個人在一起的照片,兒子可像你了,我沒有給兒子起名字,我想了想,名字就讓梅姨梅叔取,他們取的名字,就肯定會對兒子更好一些,姓,還是跟你,白。”
姑姑白雨的這句話一出,白慕紅著眼眶頓時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別說了。”
白慕的手插在口袋裡,此刻滿是用力的攥著一樣東西,一隻懷錶。
白雨的眸子也滿是淚水。
“那個梅姨梅叔我也打聽了,後來不知道去哪裡了,這二十多年來,家裡人一直都在找你,也就是這一陣子,才打聽到,原來你後來被留在翰城這裡。”
白雨從懷裡取出了一隻金色的古老懷錶,提在手中。
“白慕,給,這是你媽媽的東西。”
白慕接過懷錶後開啟,“叮。”
開啟懷錶,一模一樣,只是上面的那張照片,是父親和母親的合照,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