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的手中掙扎起來，卻無為力。

張天豪一聲不甘的大吼。

“我恨啊！”

雖然張天豪也是靈霧境的修道者，很不錯，但是跟白慕比起來，差距猶如鴻溝。

下一刻，白慕將捏住的飛劍扔了回去。

緊接著走到了張天豪的面前，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定。”

紅豆的定身術，集合無數種禁制而成的招數。

張天豪無法動彈和開口說話了，咬牙切齒滿頭大汗的看著白慕，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弟弟，哥哥來看你了！”

但是白慕並沒有殺他，只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將飛劍撿了起來，插回到了他的劍鞘中。

“你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不殺你。”

張天豪臉色難看。

“你殺了我吧！這會兒你裝什麼仁慈！裝什麼善良？嗯？你告訴我！”

白慕聞言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想再殺人了，已經累了。”

張天豪冷笑了一聲。

“是嗎？白王侯竟然還會疲憊？你可是傳說中的男人啊。”

“你不殺我，你別後悔，我張天豪早已對天發誓，這一輩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弟弟報仇。”

白慕眉頭皺了皺，臉色難看。

“你這是在逼我斬草除根嗎？你弟弟在下面，會希望你這會兒送死嗎？”

張天豪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

白慕看著面前的張天豪，此刻在心裡滿是躊躇和猶豫。

“老鬼，你說我現在，是殺，還是不殺？”

老鬼聽到白慕的話，嘆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你就別問我了，你自己決定吧，唉。”

張天豪看著白慕又是一聲大吼。

“白慕，我只恨自己沒有一身通天法力，不然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鬼！”

白慕想了想說道。

非常認真，非常落寞的神情。

“張天豪，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嗎？”

“能不能就此打住？到此為止了呢？”

這一刻的張天豪愣了愣，許久之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明白了，白王侯，你怕了！”

“你疲憊了，所以你怕了，因為你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因為你知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皆有輪迴。”

“所以你怕了，你怕的並不是我，而是在以後，在未來的日裡，還會有千千萬萬像這樣的我！”

“白王侯，你想象一下，無數跟你有瓜葛的人，都恨不得你去死，你還能睡得著嗎？”

“哈哈哈哈哈哈！”

張天豪癲狂的大笑不止。

“我開心了，真開心啊，原來白王侯已經疲憊了，已經怕了。”

“白王侯，你再強大又如何，終究只是一個人罷了，你再強大又如何？你的親朋，好友，她們卻不是你。”

“白王侯，你這輩，註定要留下無數殺孽，留下無數在背後盯著你的仇人！”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開心啊，白王侯，我要是你，我就趕緊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