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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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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姜羽,二位有禮了。”說完也不瞧張宣,徑自駕著小白馬去到渡邊。

阿依慕瞧呂丹羽對張宣態度漠然,便多嘴問了張宣一句:

“你怎地得罪了這位姜公子,怎麼他對你好像沒有好臉色啊?”

張宣乾笑一聲,便將二人三場文斗的始末說與二人聽,高鳳麟見呂丹羽脾氣古怪,低聲將嘴巴湊到張宣耳邊說道:

“這位公子脾氣怪的很,你以後得注意了,切莫再得罪他了,不然有你好臉色看。”張宣憨憨一笑,沒有答話,只是往了呂丹羽一眼,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高鳳麟和阿依慕在風陵渡這等了兩天,也不見霍加的身影,想必他已經離開此地了,他們從懷陽鎮過來,一路上都沒有遇見霍加,那麼霍加或許又回洛陽去了,但也有可能去了其他地方。他們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現下該去往哪裡。如果繼續留下來,那麼安祿山的人肯定會再過來,那麼事情就會變的更為複雜了。

張宣提議,既然找不到人,不如先去洛陽,霍加或許已經回洛陽也不一定呢,就算他一時之間沒有回去洛陽,那麼他到處都找不到阿依慕的話,他肯定也會回去洛陽,到時候阿依慕在洛陽的落腳處等待,總比毫無目的的到處亂找要好。高鳳麟和阿依慕都覺得這個辦法甚為妥當,但是呂丹羽卻不這麼認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阿依慕瞧呂丹羽似乎有更好的辦法,她尋父心切,便問呂丹羽他有什麼好主意,呂丹羽說道:

“你沿途留下一個只有你和你爹爹看得懂的標記,他如果看到的話,定會來找你,總比你們乾等著要強。”

高鳳麟拍手叫絕,道:

“姜公子這主意不錯,如是乾等,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這麼一來,就方便許多了。”

阿依慕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便在離渡口不遠的一株大樹上,用匕首刻了一個彎彎的月亮,月亮的一處尖角對著東邊的方向,示意她人往東邊去了。高鳳麟瞧著這月亮,好奇問道:

“依依姑娘,這月亮是什麼意思?”他與阿依慕這幾日朝夕相處,又救了阿依慕的一次,阿依慕覺得每次高鳳麟直呼其名總覺得有些見外,便就讓他叫自己小名依依,這樣顯得親切許多。

阿依慕道:

“我爹爹說,我出生的那天晚上,天上掛著一彎明月,很是漂亮,便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阿依慕在我們回紇語裡就是指月亮的意思,我畫一個月亮,我爹爹自然就能看懂了。”

五人在風陵渡僱了一艘客船,呂丹羽與琴兒一個艙,阿依慕單獨一個艙,張宣和高鳳麟一個艙,那船家是個五十來歲的農家漢子,收了銀兩,便就出發了。客船晝行夜泊,從中午時分出發,一路順流而行非常之快,入夜時分,便到了陝州境內的一處渡口。那船家將船停靠在空處,將張宣和呂丹羽、琴兒的三匹馬牽到岸邊找了顆垂柳樹拴好,讓馬自己吃草,他上岸去買些酒菜。高鳳麟、張宣等五人在船上吃住,那船家從艙內抱著一個小帳篷,就在河邊岸上打起了地鋪。

幾人吃飽喝足,便就早早歇下,以便明日趕路。呂丹羽在船艙中兀自想著心事,睡不著,見旁邊琴兒睡的正香,也就沒有將她叫醒,而是自己去了船尾,看河面波光粼粼,天上明月當空,更添心頭煩惱。

她曾無數次想過與張宣初次見面時的情景,是掀開紅蓋頭那一刻,還是拜堂成親的那一刻,還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二人是這般情景下相見的,自己是向透露真實身份好呢,還是繼續隱瞞下去。白天得知面前的人就是張宣,雖然心中有氣,但是盼張宣盼了這麼久,心裡始終是放不下,下午乘船的時候,有多少次衝動的想要告訴張宣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轉念又想到,他對雙方父母安排的婚事,是那麼抗拒和不滿,自己如果告訴他事實,那麼他肯定會……其實她不知道張宣會怎麼樣,正是如此,心中好是惆悵。

在船尾坐了好半天,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嘆了一口氣,她嘆完一口氣,又聽見從身後也傳來一聲嘆息聲,回頭望去,藉著月光發現正是張宣。

呂丹羽見張宣在身後站著,突然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就是呂丹羽呢?

張宣嘆了一口,見呂丹羽在船尾坐著,也走了過來,坐在呂丹羽的旁邊,呂丹羽頷首低眉,不敢正眼去瞧他,張宣看著呂丹羽,輕輕問道:

“姜公子怎麼還未就寢啊?”

呂丹羽沉默不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