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鎖鏈,當下將手中附魔拔出,朝秦天雲手臂上就是一劍,怒喝道:“還不把我義父手上的鎖給解開了?信不信我給你兒子身上再來兩劍?秦義瀾,我可沒打算認你這個叔父,要是你敢怠慢了我義父,別怪我手下無情!”他幾經大起大落,身邊最親之人皆從眼前消逝無影,或含笑而亡,或如行屍走肉,是以他見秦義雲受難,當下雙目瞬間變成赤色,情緒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仿若回到了父母雙亡的那一夜一般。
秦天雲手上生生受了一劍,“啊”的叫了出來,但隨即便望見唐龍炎那猛然間變成鮮豔紅色的眸子,感受著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長劍,身體瑟瑟發抖,立即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唐龍炎盛怒之下給自己的身體刺上幾個窟窿。
“大哥,冷靜點,爹他現在沒事的。”秦雷冥見唐龍炎不同尋常的情緒,心中擔心,望著唐龍炎勸慰道。
秦義瀾見自己獨子受難,心中吃痛,眼中的那抹厲色更勝,不知為何,眼前少年的身影,總是讓他誤以為是當年那位那他又恨又怕之人,那位當年阻礙他成為青龍族長,讓他身敗名裂之人,以至於平日裡如此冷靜的他,在看見眼前的這位少年後,變得急躁異常。他強壓著衝過去解決唐龍炎的衝動,咬牙道:“不是我不放人,而是一來這鎖乃白虎一族的玄天鎖,我無力開啟,二來你義父武藝高強,若不用這玄天鎖鎖住他一身修為,我根本攔不住他。”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從秦義瀾身後傳了出來:“大哥快來救我與秦大人!”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氣急攻心,不顧後果追出去的趙鵬飛的聲音!
唐龍炎與秦雷冥定眼一看,卻見趙鵬飛頭髮散亂,衣不蔽體,渾身是傷,慘不忍睹。秦義雲見趙鵬飛過來,微微嘆了口氣。
原來那秦義瀾甚是狡猾,他將所有人質分開安放,縱然唐龍炎二人無意中救得一處人質,也難以找到其他人質安放的地點,也因此秦義瀾與趙鵬飛過來的時間不同。
唐龍炎穩定了下情緒,疑惑的望了秦雷冥一樣,卻見他雙眼中同樣滿是疑惑,更有一絲焦慮被他小心的藏了起來。“放心,落霞妹妹定然沒事的。”唐龍炎知道他心中所思,當下也安慰起他來。
他們二人一直便是這般,互相鼓勵,相互前進,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頹敗而停止不前!
便在此時,秦雷冥眼中一片熾熱,唐龍炎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見一妙齡女子被那碧綠的翠煙衫包裹著,衣衫上雖泛起點點血跡,卻更增綠意,那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輕巧的繫於腰間,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或許是因為心神有些憔悴,眼下黛眉微皺,臉色微白,更顯楚楚動人。
四目相對,雖無法說出一句話來,但已然勝於前言。少女對著秦雷冥柔柔一笑,多日在外人面前苦苦支撐的堅強在這一刻終究未能繼續,千言萬語化作心頭的陣陣暖意,未語淚千行。
誰,染盡衣冠。
誰,傾盡尊前。
誰,畫盡春風。
誰,凋盡朱顏。
誰揮長劍,為斷前塵舊念。
誰道天上人間,應念。
那一瞬間,生命之花只為你而盛開,漫夜寒光不能讓之泯滅!秦雷冥手中潮熱,眼中也隱然噙著淚水,手握著的長槍不覺鬆了一些,望著佳人淡然一笑,口中哽咽道:“落霞,我來遲了。”
唐龍炎見人已然到齊,當下喝道:“秦義瀾,還不放人,你就真不怕我們動手麼?”
卻見秦義瀾身邊一個隨從對著他低聲耳語幾句,秦義瀾眉頭一皺,低聲道:“沒有……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麼?”那隨從點點頭,便退了回去。
卻見秦義瀾定了定神,緩緩道:“你們要拿小子換回我這邊的三人,可以,不過這三人中,你們只能換回一人,要換誰回去,你們自己定奪吧……”
“你!”秦雷冥冷聲道:“秦義瀾,我告訴你,我也有我的禁忌,如果你今日敢加害他們三個其中的任何人,不管用上任何手段,我都會殺了你!”
秦義瀾搖頭為難道:“此非我定下的,而是這生殺大權並非在我手中,否則我怎會拿犬子之命作為賭注?”對於這個要求,他同樣一籌莫展,今夜千萬種變化,已然逼得這位尚未到四十歲的男子瞬間蒼老了很多。
“大哥,快救我啊,龍炎兄,以前是我的不是,今日我向你賠罪,你,你們別拋下我不管啊。”趙鵬飛略帶顫抖的聲音,讓平靜的夜空顯得更為悽然。
“閉嘴!誰讓你這小子開口說話了!”秦義瀾的手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