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整個神像四分五裂,碎塊散落一地。
神像碎塊上空,大量濃郁黑氣繚繞,正中隱隱凌空站著一個人,待得黑氣漸漸散開顯露出籠罩之人,性子和氣的雲海真人忽然激動顫抖脫口:
“清、清霄掌門!”
空中白袍之人,面容祥和無拘,仙風屹立,赫然是離恨天上代掌門清霄真人!!!
時隔數十年,故人再重逢,故人終已逝,傷悲有情人。
雲海真人大慟,淚流滿面,上前數步哽咽重重行禮,懷左、玉瓊、赤火、何以安皆無聲跪地。
廢墟之中,唯有玉鼎靜靜站立。
清霄真人緩緩踏虛而下,如一步一步走下臺階般,聲音祥和開口:“凡世間一切事,不過於天道迴圈,有生有滅,不生不滅,是道人與非人,虛與非虛,皆在其中,迴圈復往、輪迴輪迴,古故有說不生不滅,不死不滅……即是迴圈,人死則魂散,則魂散去何方……”
祥和的聲音自然飽滿,平淡而有玄韻,訴說只為些許虛妄事,千百年來,無數奇人異士甚至百姓亦閒來無事思考過,但求不得。
聲音漸漸止住,最後清霄真人負手停在幾位宮座前方平地上,雙眼彷彿未看到眼前幾人,不存一物。
“心念當身、心念當身……”
玉鼎沉著低聲唸叨,面容上沉靜的神情漸漸淡去,無喜無悲,平淡緩緩道:“沒想到師父果真臻至化境,只可惜神虛之上……無道虛,世間本不存在羽化飛仙。”
目光漸漸焦聚,清霄真人平靜注視著玉鼎道:“逆徒仍未放棄,可惜本只是一縷心念,不載傳承,不留體悟,縱你白般試探也無所得。”
逆徒!
何以安猛然死死盯著前方玉鼎,臉色慘無血色。
懷左、玉瓊臉色冷冽,赤火、雲海兩人更是滿臉不可思議側頭看向側邊的玉鼎,玉鼎臉色微變,不由轉身沉喝:“眼前此物哪是師父,分明是襲擊山上的恐怖邪物所殘留,你等如何看不出來!”
怨魂心結,此物本是怨魂心結!
前方忽然一聲尖叫,玉鼎再度轉身,只看到一股凝練黑氣狂捲來,裡邊彷彿有千萬厲鬼尖叫!
“找死!”
“呯!”
玉鼎含怒一掌猛然拍出,滅邪滅煞,黑氣內最後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在玉鼎無匹掌力下“呯”的一下震散開,漸漸消弭於天地間。
“看來一切,不過是詭異怨戾邪物作怪。”
玉鼎真人收手,緩緩沉著開口,第三次轉身面向幾位宮座,只是當他一眼掃去,何以安臉色痛苦得厲害,就連赤火、雲海兩人也是冷眼相對。
玉鼎忽然沉默,只覺自己一身被潑上天大的汙衊,已百口莫辯。
何以安痛苦至深,慘淡得指著玉鼎氣笑:“逆徒,哈哈哈,掌門師兄還想辯解什麼?!”
玉鼎痛心疾首,沉痛搖搖頭,張了張嘴,痛聲道:“諸位師弟師妹,且聽師兄我說……”
而任誰也未預料到,於電光火石間,離得玉鼎最近的赤火、雲海兩人只覺眼前一花,胸口忽然一陣劇痛,如遭受千斤巨石重擊!
赤火、雲海兩位宮座身子如殘破沙袋拋飛,鮮血狂噴,恐怖的力道直將遠處一堵磚牆撞開,重重摔在地上。
“玉鼎,你!”懷左、玉瓊大驚。
“我什麼?”
玉鼎緩緩抽出古樸厚重的撼地神劍,臉色漸漸淡漠,聲音寡淡無情,道:“諸位師弟師妹,且聽我說,許清霄那老不死就是師兄我殺的。”
清霄真人之死!
玉鼎!!!
玉鼎目光隨意一掃,淡淡道:“忘了告訴何師弟,玉柔師妹也是師兄我殺的,千不該萬不該,師妹她偏偏要撞到我劍上。”
撼地神劍,為離恨天三大神兵只因,此時在玉鼎手中微微散發古黃光芒,恐怖的氣息漸漸攀升。
“玉鼎、玉鼎……”
何以安含怒指著玉鼎,全身上下痛苦顫抖不止,徒然氣火攻心,“噗”的一聲,驟然噴出一大口黑紅心血。
“玉鼎,我要你去死!”何以安身子一陣慘烈搖晃,目眥盡裂,只在一瞬之間,滿頭蒼髮盡數變白,一下子彷彿耗盡了所有生機。
懷左真人色變,趕緊沉痛攔住大喝:“何師弟、何師弟、你別這樣!”
何以安無視懷左,目光死死盯著玉鼎,慘烈冷笑:“清兒她娘遇害之時,本尊就曾暗自發毒誓,往後一定要儲存剩下的實力殺死魔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