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林神情鄭重點頭,隨後繼續道:
“七柄神兵,‘天樞’在仙毒門,‘天璇’在長生道,崑山老妖死後,各道門巨擘相爭,在空相大師幫助下‘天璣’最終落到離恨天手裡,血煞老祖被血護法轟殺成一灘血水,‘天權’消失得詭異,不知流落到何人手裡,‘開陽’在陰風老祖手上,至於‘搖光’,已沉入了天心湖中央無底水淵‘天心’內,只怕再無人取得。”
“血煞谷?血煞谷總壇在何處?”
對於血煞谷,冷幽印象不可能不深,不過血煞二老還在冷幽氣虛九層時便已被冷幽滅殺,如今又與整個血煞谷有了恩怨。
劉林苦笑,“不知道,縱使如今血煞老祖死了也未發現哪裡有血煞谷弟子內亂,位置隱藏得極深。”
血煞谷決計不得不防。
冷幽見得無甚事,最後道:“貫穿傷勢靠近心臟,昨夜又崩裂了些,不宜再動作,你們回山後便莫來了,自當儘快恢復傷勢,以防不測。”
劉林鄭重道:“此地雖然偏僻,但恐怕會有些閒人擾亂,宗主可需讓幾位弟子留下?”
“人多倒不好了,不需如此。”
“不若白衣留下吧?”黃昏古夕呵呵淡笑道。
見得黃昏古夕隨意看過來一眼,白衣落落大方點點頭,聲音悠揚道:“也可。”
黃昏古夕神情略微玩味,白衣與冷幽自不以為意。
“不用麻煩。”
冷幽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至於這柄神兵‘玉衡’……”
冷幽目光轉向邊上白衣,白衣依舊一抹雪白麵紗遮住半張玉臉,冷幽心底浮上她那張臉,卻是莫名感到“玉衡”不甚適合她。
白衣眼眸澄淨,未有任何期望之色,也未抗拒,只是無聲等待著冷幽做決定。
冷幽心底剛想著倒可將神兵“玉衡”讓予白衣,思忖了片刻,還是打消了此念頭,若真是給她她必不會接受,反倒是唐突了她了。
白衣所接受的,的確只是一柄純粹神兵。
冷幽剛移開目光,夜鴉便淡道:“冷宗主就給白衣仙子吧,宗主和黃昏門主皆已有神兵,我們之中也只有白衣仙子才有能力得到它了。”
冷幽與白衣黃昏古夕對視一眼,只見得黃昏古夕似笑非笑,白衣目光中透著怪異,冷幽失笑,將“玉衡”從黑布中拿出。
正欲開口,可冷幽目光微微一變,神情隨之漸漸平靜下來。
“玉衡”散發著璀璨光芒,只是劍身正中間,赫然有一條細縫,除了夜鴉大驚失色外,眾人神情一凜,皆沉默下來。
曾幾何時拼死拼活得來的神兵,就這般毀了,眾人有些難以置信!
眾人注視中,“玉衡”發出一聲開裂輕響,散發的璀璨星耀光芒漸漸變弱,最後“叮”的一聲乾脆響聲,仙劍徹底斷作了兩截。
七柄神兵中,就此有一柄再也無法復原。
問姬沉默了片刻,道:“冷宗主你沒事罷?”
冷幽心底平靜,臉上神情倒也淡然從容無甚變化,淡淡道:“自不是我做出了‘一手將玉衡斬斷還忘掉’這等詭異舉動,我想是此地有甚古怪才讓得‘玉衡’斷開,再說其由星辰仙晶所成,我卻是如何也難以斬斷的,放心即可。”
此地又有甚古怪?冷幽心底也有疑惑,只是的確不知道。
四面盡是紅楓樹,一夜暴雨,精美新鮮的紅葉鋪了平地厚厚一層,蔚為美麗壯觀。
眾人四處看了看,又將目光放在殘碑上,最後只能作罷。
問姬遲疑一陣,還是略微遺憾道:“這麼說,冷宗主與雲紗妹妹再無瓜葛了?”
冷幽淡淡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她有她的道、我也有我的路罷了。”
黃昏古夕呵呵玩味笑道:“哎,人家早早便與誅魔擁有者一起逛街,你卻是在這偏僻荒林承受一劍透體之痛啊。”
冷幽目光微怔,昨夜裂開的劍傷似乎又劇烈了一分,臉色淡然神情漸漸消去,未否認道:“這麼說,的確有一些難受。”
冷幽的確難受,只是也僅僅是難受了,即便真如黃昏古夕所說,他也未有什麼可怨可恨。
就似水雲紗所說:一切已成過去,無論怎樣,破鏡終究再難重圓。
黃昏古夕神色略微有些遺憾看著白衣,就好似少了什麼熱鬧一般,有些意猶未盡,白衣目光淡然大方,並未出現什麼異常。
問姬苦笑道:“妾身不甚瞭解雲紗妹妹,不過卻還是知道冷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