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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為你帶了一件禮物,呈上來。”

黎長青應聲上前,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玉笛,遞了過去。明德帝接過玉笛,輕撫笛聲,笑道:“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這是當年出使西域的成平君謝牧的洛平笛。孤知道你從小對成平君就很推崇,所以此次出訪西域,特地尋來了這支遺失了的笛子。”

“謝父皇。”蕭崇接過玉笛,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喜意。

“崇兒好好休息吧,孤先回宮了。”明德帝轉身便踱步離開了,黎長青緊隨其後,只有蘭月侯沒有立即動身,只是雙手攏在袖中,懶洋洋地笑著望向在一片傾灑的陽光中垂身跪拜的蕭崇。

“兒臣恭送父皇。”

“真是個有趣的皇子啊。”蘭月侯拋下了一位曖昧不清的話,緩緩地跟了上去。

走出白王府後,蘭月侯忽然問道:“皇兄,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赤王府。”明德帝緩緩道。

“好。”蘭月侯點頭,翻身上馬。

與朝野上下一片美譽不同的是,第二個被封王的赤王蕭羽可算得上是劣跡斑斑了。從六歲至十三歲,趕走了不下十個老師,功課學業上從來不下苦功,卻在十三歲那年寫就了本《百花錄》,驚動了整個稷下學宮,眾王子紛紛求來一閱。當時負責稷下學宮的老夫子李源堂也為之震驚,從學生手中拿了一本過來一看,卻差點氣掉了半條老命。

名為《百花錄》,實際上卻是點評天啟世家女子容貌的一本冊子,還給上榜的女子們都題了詩,排了名。其中的詩句大抵是這般的: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老夫子當即拿著冊子,脫掉上衣,負上荊棘,一步一跪前往清平殿。跪到清平殿的時候,老夫子身上已經血跡斑斑。這一場負荊請罪,驚得明德帝親自從大殿中跑出,親手將其扶起。李源堂雖然算不得朝中重臣,但也算是一代大儒,明德帝知悉事件起因後勃然大怒,將蕭羽關了整整九個月的禁閉。但是這李源堂最終還是辭祭酒之職,離稷下學堂而去,一個年輕的書生代替他來做了半年的祭酒。

九個月後,蕭羽出禁閉,第一句就是:“吃酒去。”

稷下學宮的新祭酒,年輕的書生揹著書箱站著他的宮殿門口,笑著望向他。

“這位小夫子,也要和我講道理?”蕭羽問道。

“是的。”年輕的書生從書箱裡掏出了一柄劍,一劍就把蕭羽打倒在了地上,“講道理!”

可就是這個不學無術的七王子,卻成為了第二個被封王的皇子,名赤王。朝野上下對此僅有一個看法,那就是蕭羽的母親——宣妃。與其他出生名門的妃子不同,宣妃來自江湖,出生低微,明德帝想立其為皇后卻始終不得,所以把他對宣妃的愧疚,施還到了蕭羽的身上。

“皇兄你猜,蕭羽那小子在幹嘛?”蘭月侯在馬上不緊不慢地行著路,幽幽地問道。

“不是說也病了麼?”馬車裡的聲音平靜地答道。

“皇子中,就他最體弱多病。小時候上學堂生病,現在要上朝堂了,還是生病。”蘭月侯勒住了馬繩,望著面前的那個牌匾。

赤王府。

“走。”明德帝踏出了馬車,向著王府內走去。

蘭月侯翻身下馬,和黎長青一同跟了上去。

只見王府門口的總管嚇得轉身就跑,比起上前就下跪的白王府總管可少了一萬分的禮數,那總管邊跑邊喊著:“王爺,王爺!聖上來了。”

“攔住他。”明德帝緩緩說道。

黎長青一步踏出,縱身一躍,已經跨到了那總管的面前,手中長劍一揮,攔在了他的面前:“這麼著急就給你家王爺通風報信?面見聖上也不跪,可知是死罪?”

“小的……小的不敢。”總管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走,去看看羽兒現在在幹嘛。”明德帝慢慢地從總管身邊走過,直往內庭而去。

蘭月侯惋惜地拍了拍總管的肩膀:“跟了這麼個主子,也是難為你了。”

明德帝走到內庭,只見一聲呼嘯聲傳來,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直衝明德帝正面襲來。

“止。”蘭月侯輕喝一聲,長刀出鞘,銀光一閃,瞬間再度歸鞘。

羽箭被劈成兩段,摔落在了地上。

“不是病了嗎?看上去氣力還是很足啊。”明德帝抬頭,輕斥道。

內庭中央,是一整排整齊的箭靶,明顯一群人正在那比試箭法,但其他人都已經嚇得跪倒在了地上,只有赤王蕭羽一人手裡拿著弓,望著明德帝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