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使自身能產生更深一層的蛻變。
這個過程可能要數十萬乃至上百萬載之久,可如今龍心一失,卻是被迫中斷,自然要出來找尋罪魁禍首了。
張衍法眼透過層層壁障望去,可以看見有無數有候正朝著自己這處衝來。他並不想在這裡動手,否則不但會把這洞窟弄得崩塌,甚至整個地星都會受到連累,心意一轉,身周圍有精煞冒出,將全身上下都是裹住,眨眼化為一頭仙鶴,振翅向外飛出。
這等變化之術在力道五轉之時他便就會使,只是到了他這個層次,如此變化在鬥戰之中無甚用處,所以從來不曾顯露人前,在這個時候用出卻正是合適。
“有候”族類在地星之上存身了十數萬載,早已把四處都是鑿通,先前張衍望見得那些分叉甬道,其實就是這些異類凶怪為了方便上下通行所用,這刻卻是透過這些捷徑,紛紛上來阻截。
張衍卻是理也不理,只管往出口飛去。那些有候一個個跳了出來。試圖將仙鶴羽翼撕下,然而卻被精煞阻擋,無法破開不說,反還被其上厲氣反激而亡,甬道之中,這些凶怪的屍體幾如雨點而落。
張衍雖化仙鶴之身,但速度極快,很快飛出洞府,而後往一道靈光虛天之上縱去,到了高處,憑空一個盤旋,身上玄煙一騰,就又變化回原身。
回首往下看去,就見地星之上騰起一團紅雲,卻是百萬有候匯成一股追來。
他立在原處未動,等這些凶怪衝至近處,心意一轉,背後滔滔水光衝出,只是一個掃蕩,就將所有衝來有候都是捲入了進去,而後這真光一閃,就隱沒消去。
就在這時,地星背面煙塵蔽天,而有一處處山巒崩塌,未有多久,站起來一頭身長萬丈的凶怪。其短腳長手,赤膚細尾,頸脖及肩背處皆有骨甲環裹,面目類似人猿一般,卻光禿禿不見毛髮,眼瞳泛出死死碧芒,只是兩腮鼓脹,不停有口涎掛落,好像含嘴裡吞了什麼東西。
張衍目光微眯,他知曉每有一個異類族群之中必會有一名族王,只是先前不曾感受到其氣機所在,還以為是其隱匿之術甚是高明,但此刻一觀其口中之物,才是知曉,原來是得了這寶物相助的緣故。
這處地星是當年守青洞的秘地,有一二寶物流傳下來倒也實屬平常。
那有候王口不能言,便朝著張衍所在發出一聲悶哼,雙手高舉,雙足一蹬,就自原處跳躍起來,霎時間,腳下地陸開裂,山巒俱崩,隨之騰起一股碩大煙塵。
張衍平靜看著,他站著未動,只把法力一轉,背後便有一尊高大魔影緩緩顯現出來,其身往前俯,盯著下方,只是輕輕一吸。
有候王頓時察覺到不對,還要試著對抗,但這卻絲毫沒有用處,只是片刻間,其神魂被生生拖拽了出來,最後落入魔影口中,其龐大身軀搖了兩搖,就從天中無力墜下,又轟然砸落在地星之上。
張衍察覺到其生機已然斷絕,於是把法力一撤,那魔影就緩緩散去,他再拿一個法訣,水光一卷,將此怪軀殼刷入了小界之內,準備帶了回去填入山海界。
這時他忽覺眼角有光華閃過。目光一轉,卻見下方有一枚幾可比擬山巒的明珠,分明就是有候王方才含在口中的寶物,只是其斃命之後,便就滾落了出來。
他心意一動,身外玄氣頓時匯成一隻大手,下去一抓,就將此珠拿至近處,稍作檢視,發現此珠純粹只能用來蔽絕氣機,除此之外,就無他用了。心思一轉,差不多已是明白此物之用了。守青洞有這麼一枚寶珠,就有可把地星上所有靈機都是遮掩了去,使得這處所在便無法被玉壺君找到。
他搖了搖頭,便找不到又如何?禍起蕭牆,亂生於內,玉壺君根本不曾露面,守青洞就自先崩亡了,再是強盛的宗門,若是內部人心不和,那不用外敵來攻,便先已是輸了一半了。
就如當日玉梁教,若是所有帝君趕來相援,九洲修士不說會輸,但必是會付出慘重代價。
張衍一揮袖,將此珠也是一併收了起來,隨後起訣作法,自小界內喚了一座宮城出來,到了大殿之內坐定,而後把那百丈大小的龍心拿了出來,目光凝定其上,已是開始考慮起如何祭煉這此物了。
他身上並不缺少真器,故是想將其祭煉成可以維護玄元一脈的至寶。
實則這等寶物就可以稱之為鎮派之寶了,此中沒有明確層次劃分,全看煉造之人功行和背後門派的底蘊。
一般來說,鎮派之寶大致可分作三種。
第一種是威極宏大,有驚天裂地之能,倘若用了出來,立刻能扭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