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功行高者,大可繞過它對我下手,積氣宮宮主楊傳能抵擋孔贏,可見厲害,眼下我與他還無法相比,還是把此人留給九洲修士好了。”
司馬權聞言,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他敏銳察覺到,從饒散人那不經意透露出來的語氣之中來看,其似並無與九洲一方敵對的意思。
饒散人道:“我答應過公氏兩兄弟,找到秘星之後,只囚禁百年,就放他們離去,但並未說讓其等好過,你二人可儘量吸攝其等元氣。”
說話之間,也不知他用了何法,那條大龍忽然一動,雙爪往下一扣,就將兩輪赤日之中有絲絲縷縷氣血漂浮出來。
魔宗功法,可以透過吞吸對手精氣神魂來壯大自身,只是公氏兩兄弟二人平常抱守合一,渾身上下幾若不漏,但昌純這一逼迫,卻使得他們不得不使力對抗,自然就有靈機洩露出來。
司馬權知曉,哪怕只這二人一絲元氣,他們若能吸攝入體,對此身也有莫大好處,立刻盤膝坐下,不斷吞納此氣。
十餘天后,兩人氣機俱是增強了許多。
饒散人見此十分滿意,拿了一個法訣,那頭真龍便又安靜下來,他道:“此回便到這處吧,這二人氣血如陽,剛烈暴躁,與專事氣道之士不同,若是不及煉化,反會傷及自身。”
二人依言收了功行後,就自法壇上站了起來,鄧真君精神奕奕問道:“散人,下來我等可是去往玉梁教麼?”
饒散人點頭道:“不錯,貝向童退守玉梁左天域,顯是放棄了主天域和右天域,這卻不能全便宜了積氣宮,我也當拿下一部天域來,日後可作為我魔宗興復之地。”
第一百九十七章 隨痕入境見玄機
張衍在推算有一日後,已是徹底解開了那段蝕文,但這畢竟不是原來正文,只是孔贏仿摹,此人自己也未必完全領會,更不用說他這般隔了一層的,從中解讀出來的東西似是而非,又是雜亂無章,若只是這般,根本無甚大用。
但他並未失望,對他這等凡蛻修士而言,只要能取得同輩所留下的神意,一樣可以從中窺看到許多東西。
孔贏描摹這蝕文時,不自覺有神意融入進去,只後來卻並未被其抹去,也不知是故意留下的,還是其並不認為有他人能夠看到。
張衍坐定蒲團,截住這一點神意,只是心念一動,霎時眼前一晃,發現自己已是站在了一處洞窟門前,正對著一條長長甬道,深邃幽暗,前方有一名白衣道人,正背對著他,一步步往裡走去,看似很快就要消失在盡頭處。
他自能分辨出來,那白衣道人便是孔贏。目光一轉,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四處荒蕪,並無任何草木,此處當是在一處荒僻地星之上,看了一眼天中,記下了星辰之序,隨後同樣向裡走去。
他儘量不使孔贏看到自己,若不如此,一旦這縷神意對他抱有敵意,又無法把他排擠出去,那便會自行散去。
待入至洞窟之內,見這裡滿地都是殘碑斷簡,上面字跡已是模糊不清,當年應是有修道人在此宿住過,此刻見孔贏停留片刻,看了一會兒後,似是找到了什麼線索,腳步一轉,就往洞窟深處走去。
張衍心中明白,凡蛻修士只要到了二重境後,只要動以神意,就可觀望過去所發生的諸景物,至於能看得多少東西,這便取決於修士自身法力了,他舉步跟了上去。
甬道極為漫長,好像是通向地底深處,且是分叉極多,孔贏卻是顯得極有耐心,一步步往下走,並不動用任何法力,時不時還會停下來,觀察一下四周。
張衍在這神意之中無法看出什麼來,但他心下推斷,在現實之中,這處地界要麼是存在禁制,要麼就是早已是腐朽,經受不起任何法力波盪了,故是此人才沒有飛遁前行。
行有十多天之後,甬道終於出現了變化,原本滿是石礫,粗糙不平的地面漸漸被光滑平直的金玉磚石所替代,而且道路也越來越是寬敞,兩璧更能看見許多赤紅色繭包,隱約可見裡間似藏有活物。
孔贏只是看了幾眼,便就略過,似沒有興趣多加檢視。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凡蛻修士舉手之間便可震滅星辰,那些需寄託地星生存的生靈再是如何詭異,在他眼裡也與螻蟻無疑。
沿著這平坦道路行進有一刻時間,就到了一處上下不見盡頭的洞壑之中,底下隱見金氣流焰旋飛,上方則是茫茫煙霧,而就在正前方,懸空漂浮著一枚百丈大小的晶白之物,外觀形同人心,並有一條條形若蛛絲的細線從中長了出來,極似人身血管經絡,並延伸遠去,根本窺不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