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城域麼?”
韻閣長卻絲毫不為所動,神情冷淡道:“妖邪面前,這些都是次要之事。”
老道也不再勸,站起道:“韻閣長若是改了主意,可隨時來尋我。”頓了頓,又道:“那妖邪之事我會命人徹查,告辭。”
司馬權落了下去,待再無那窺看異狀,就摘了面具下來,暗忖道:“天中竟也設布有監察之人,戒備嚴密異常,那要另尋辦法才能通傳界內了。”
實在不成,他還有一法,退去角華界再做此事,那就不怕有什麼阻礙了,有那青銅面具在,也不怕有人察覺。
但他並沒有立刻付諸行動,因為那禁制之故,來去一趟說不定會惹出什麼意外。
他自袖中把放有云絳精血的玉瓶拿出,準備試著找出其下落,雲絳比自己早來數十年,若是此刻還活著,那對此界的瞭解該是比他更多,可設法先與之接觸。
運法片刻,有一股微弱感應生出,他目光閃爍了一下,雲絳果然還是活著,想來也是因為各處監察的緣故才無法與界內交通。
他辦事老練,並沒有立刻找去,而是放出幾個分身,往不同地界去,在外兜轉了一圈,最後又一次戴上青銅面具遮去行跡,如此就算有人來追查他,也無法找到正身所在。
一月之後,他到達一處矗立在高瀑之上宮觀前,這裡地界很是荒僻,從那兩識憶中來人,這處同樣是屬於大威天宮所轄之地,宮宇之主乃是一名喚作王維道的元嬰長老。此處能夠感覺到,雲絳便深處殿中,他未有急著會面,想了一想,就化一股陰風往主宮之中落去。
殿主王維道此刻正盤膝坐在榻上,只是他面容蒼老衰敗,氣色很是不好,身上也是靈機黯若,好若重痾纏身。
展陌平正與十來名弟子一道,恭立其塌前。
王維道沉聲道:“前次為師與馮長老與那天外妖惡一戰,亦是沾染了邪毒,拖了這麼些年,也該當舍此殘軀了,我去之後,由大弟子鄒乘可繼我道傳,為湍崖崖主。”
這是早就議好之事,今日只是走個過場,此間所站之人都無意外,全是躬身稱是。
他交代了一番,就屏退了眾多弟子,獨獨把展陌平留下,道:“陌平,你是我親眷,我沒傳你崖主之位,望你莫要怪我。”
展陌平道:“大師兄眾望所歸,功行也是我等之中最高的,弟子有自知之明,哪敢有此妄念。”
王維道嘆道:“為師走後,卻是擔心你受洪折迫害,此人氣量狹小,眥睚必報,你當年得罪了他,他後來處處針對為師。”
展陌平慚愧道:“都是弟子連累師父。”
當年自角華界上來時,洪長老欲擒了雲絳去,但卻在後者手中吃了一個大虧,後來王維道聞訊趕來,洪長老未能拿展陌平他們如何,但這仇怨卻是結下了,這些年中雖無動靜,但以此人性格可以想見,王維道一去,其必會前來報復。
王維道咳嗽了兩聲,取了一枚牌符出來,道:“我已替你安排好了,這是去往平莘界的憑信,你與婉瑩一同前往此處,洪折是守關長老,是無法追到那裡去的,此界妖魔雖多,可靈機也不下我這處洞府,你若能在那裡修道元嬰境再回來,也就無需懼怕他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四色劃天分斷界
司馬權趁著宮中之人對話之時,順著感應往尋到了一處湖泊前。
雲絳作為展陌平名義上的伴從,平常都是待在一處,但王維道有要事囑託,就不能一起跟去了,此刻就盤踞在這處大湖之內,這時他忽聽得腦海中有聲音道:“可是雲真人麼?”
雲絳忽覺腦海之中有異聲,警惕問道:“你是何人?”
司馬權道:“冥泉宗,司馬權。”
雲絳先是一驚,繼而一喜,“是司馬真人?”他來角華界之前,聽魏子宏說過司馬權,知道這一位乃是天魔之身,只要有足夠時間,甚至一人就可以禍亂一界。
司馬權道:“雲真人這些年未曾與界內交通,眾位上真便派遣司馬到此,打聽此界訊息。”
雲絳嘆道:“兩界儀晷在小徒手中,而此處似有處處有耳目監察,雲某也尋不到機會離開,也幸好司馬真人到此,否則雲某還在想如何傳信回去。”
司馬權道:“我已見過雲真人那弟子了,他如今尚好。”
雲絳聽到這個訊息,也很是高興,道:“多謝司馬真人告知此事。”
司馬權道:“雲真人怎會在此?”
雲絳就將自己怎樣混入此界的經過道出。
司馬權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