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為不妥。
是故此二事需得在閉關之前都是理順了。
在殿中思忖片刻,他擺袖出得渡真殿,直奔天宮正殿而去,無需通稟,便入得殿中,見了秦掌門處,敘禮之後,就將司馬權所報鈞塵界之事詳細說了。
秦掌門沉聲道:“這麼說來,我九洲能獲得多少時日準備,全看那位饒散人了能抵禦多久了。”
張衍道:“確實這般,目前我所知曉的,鈞塵界中明確露出謀取兩家之意的,也僅此一人而已,或許還有他人,但我等顯是不可期冀於此。”
秦掌門微微頷首,道:“這般看來,快則數十載,遲則一二百載,鈞塵界當便會過來犯我了。”
至於再往後推移,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只是孔贏、楊傳二人也當能夠想到,給九洲修士越多時間準備,便越難以對付,故萬一拖延到那等時候,其等恐是不會再去理會界內之事,轉而強行來攻,是以留給九洲修士的時間,當真是不多了。
張衍這時道:“弟子今回來此,還有一事需向山門求請。”
秦掌門道:“渡真殿主但說無妨。”
張衍道:“弟子動行到了緊要關頭,需得許多紫清靈機,不知能否問三殿借用?”
秦掌門笑道:“我入那二重境不久,距那三重境尚遠,至德又不在此處,紫清靈機用不了那許多,如今便是放在殿裡也無用處,渡真殿主若需用,可以全數拿去。”他一擺拂塵,就有團團紫光自玉臺之上湧出。
張衍一抖衣袖,以法力將之全數收攝下來,隨後站起身,稽首言道:“多謝掌門成全。”
秦掌門道一聲無礙,又請了他坐下,便說起另外一事,“前回渡真殿主推斷,除卻北、西兩處,那東、南二地也可能與金鑾教有些關聯,我得陳真人稟告之後,便遣門中幾位真人分別檢視,南方如今還未有結果,倒是東向那一處,盤踞在那裡的青蛟生性刁惡,死戰不退,在斬殺了百數條後,於其巢穴之下尋得一處宮城,門內幾位真人疑其中亦是藏有兩界儀晷,需再勞動渡真殿主一回,解開那禁制。”
他一揮袖,一片光幕浮起,將那一處宮城府門照見出來。
張衍目光轉去,見那門上又有不少宗傳蝕文,與前面兩回所解並無什麼太大區別,便道:“待弟子稍作推演。”
其實那宮城禁制經由十萬載歲月,便是靠著靈機補入不曾損壞,卻也遠不及以往了,甚至只能護持宮城自身,難以擴張到外界。
這般情形下,強攻也不是不可,但就怕其中藏有什麼東西暴露出來,反而引發惡果。
約有半日之後,他目光一閃,伸手一點,便憑空凝聚了一個法符出來,送去秦掌門處,道:“此符可解門上禁制。”
秦掌門把拂塵一擺,將法符收了,問道:“渡真殿主以為,那金鸞教留下這幾處宮城用意何在?”
張衍思量片刻,要留下宮城什麼地方都是可以,可眼下來看,其選址極可能在四角之上,這一望就知是帶有明確目的的,於是道:“弟子以為,金鸞教之事,當還無有那麼簡單,只是目前線索尚少,無法推斷,但其用宗傳蝕文為那禁陣開啟之法,顯把自身傳承看得十分重要,那不妨挑選幾名弟子,專以修習金鸞教所留功法,不定日後有可得什麼意外發現。”
秦掌門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一試。”
等那弟子修到高深境地,怎麼也要千多年後了,到得那等時候,當已是有足夠實力去應付外來之敵了。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能鬥贏鈞塵界修士。
張衍見再也無事,便就告辭出來,回得渡真殿中,稍作檢點,認為這些紫清靈機可能還是不夠用,萬一到了關鍵之時用盡,到時再想辦法卻是晚了。
轉了轉念,他把神意一放,入得一處莫名界空之內,只是片刻之後,嶽軒霄身影便出現在此,他打個稽首,道:“嶽掌門有禮。”
嶽軒霄回得一禮,問道:“張真人尋我,可是有事麼?”
張衍道:“我因修持之故,目前紫清靈機略顯不足,故有意向貴派借用一些,日後當加倍奉還。”
嶽軒霄沒有絲毫遲疑,朗聲言道:“張真人鬥法之能為我九洲第一,你若提升功行,對我九洲俱是有益,你喚一弟子過來,我這裡紫清靈機你可全數取去。”
張衍打個稽首道:“那便多謝嶽掌門。”
再言說幾句之後,神意便又落回身軀之中,他思忖了一下,暗道:“少清門那處紫氣當與秦掌門所給差之不遠,為防意外,需再去採得一些,當是能支撐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