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不紊的築造陣道,把持住了陣道,就等於捏住鈞塵界的咽喉,只要自己不出什麼問題,對手就無力撼動。
溟滄、少清兩派弟子則分別在原來玉梁教和積氣宮的核心之地重新設佈下了陣禁,而貝向童和饒季楓這兩名帝君一人坐鎮一處,如此無需九洲幾位上真出面,就可把局勢穩固住。
貝向童對此很是滿意,他千年所經營的一切都是得以保全了下來,那玉梁左天域九洲修士仍是留給了他,並沒有奪取,只需繳納少許供奉便可。
饒季楓本來倒是存有一些芥蒂,只是在九洲修士絕對實力之下不敢有所造次,但他在確定九洲對魔宗並不排斥,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建立山門後,便把這些全數拋開了,在他眼中,只要能興復魔宗傳承,付出任何代價也是值得。
九洲各派這邊按部就班進行著侵界謀劃,而另一處,見得天外之人大舉入侵,卻是引起了鈞塵界修道人的極大惶恐。
對於這等情形九洲修士早在預料之內,未避免此界之人全數站到自己對立面去,在入到此界之後,便向諸天域釋出詔諭。
其上言及,凡是願意向九洲投效的修士,只是自家洞府山門不與山海界所定之地有所衝突,都可保全下來,便有重合,那也無礙,九洲諸派自會給你再重新劃定一處地界,而且還可立下契定,言諾不會隨意奪取。只是有一條,順服過來,必要之時需聽從調遣,以剿殺不遜之輩。
如你要是不願歸附,亦不願為九洲所拘束,只想著自在修行,那也是可以,但需造名在冊,每年需繳納供奉,那便不來管你。
這一步其實是大有深意,不僅僅是為了對付鈞塵界修道人人,也是為下一步攻伐角華界做準備。
儘管還不知角華界具體是什麼情形,但此事總要事先籌謀好,待到真正要呼叫之時就可立刻將這股力量投入進去。
虛空極深之處,一座銀白色的秘星正在漂浮在那裡。
賀修仁負手立在大殿之上,看著擺在前方的那一座渾象天球。
身為積氣宮暗中培養弟子,他目前雖未曾修成帝君,但資質擺在這裡,背後又有一整座秘星做支撐,如無意外,成就此境只是早點晚點之事。
一名青袍道人此刻正站在他旁邊,對著渾象天球指指點點,末了言道:“師兄,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九洲來人主要佔據的地界便是這兩處,看來他們暫還無有擴張之意,我們還有不少時間做準備。”
賀修仁道:“錯了,我等時機緊迫,此刻若不出手,未來路途便會倍加艱難。”
青袍道人不解道:“這是為何?”
賀修仁沉聲道:“他們不出動,當是在設法修築陣道。”
“修築陣道?”青袍道人不屑道:“當日就是毀去陣道,致我教中幾位帝君救援不及,才使教主被圍攻而亡,他們能做得此事,我等亦可為,隨他建得幾座,我等都可叫它壞了去。”
賀修仁道:“哪有這麼簡單,我積氣宮那一回是未曾想到山海界之人會主動來攻,又想著棄界而去,事先不曾有任何守禦佈置,但要是提前做好了防備,他們就算能壞得一二陣道,也不可能全數毀去,如今我等所面對的局勢更為險惡,想連靠近都是不能,更不用說做手腳了。”
青袍道人見他說得沉重,也是怔住,喃喃道:“那該如何是好?”
賀修仁斷然道:“便是再難,也要設法去做,否則積氣宮哪還有復興之日?”
青袍道人一臉堅定,道:“師兄,小弟一切都聽你得,你如何說,我便如何做。”
賀修仁想了想,道:“只我一家之力,恐怕不夠,為兄思忖著,還是要找到積氣宮傳法之人,我兩家攜起手來,才可能有一絲機會。”
暗中留下傳法弟子的可不止玉梁教,所有有點勢力的宗門都是如此,積氣宮亦不例外,雖是後者送了出去一座秘星,可其傳承在十萬載之上,所隱藏起來的後手絕不止表面看上去的那些。
青袍道人為難道:“可是我等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又如尋到?”
賀修仁道:“有辦法,先教主與楊傳商議征伐山海之前,兩方為取信任,不但簽了法契,還曾互質了一座秘星,我查了下來,發現這張契書後來被沙師兄一併帶走了,只要找到沙師兄,就能找到那秘星下落,相信如此便可順利找到積氣宮之人了。”
青袍道人道:“沙師兄倒是試著一找,只要他未曾投靠去九洲那一邊。”
賀修仁嘆了口氣,道:“要快些了,我非是不信任沙師兄,只是連貝向童、饒季楓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