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換了蔣某,定是不願的。”
公常嘿嘿一笑,道:“常也不願的,但要是這不相干之人實力不俗,常也不介意付出些許代價,只當求個平安。”
楊傳道:“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孔教主既亡,未知公道友下來有何打算?”
公常道:“掌教這一去,玉梁教教眾現下必是亂成一團,若是不作理會,下來說不定會四散而走,常需前去安撫,待常把教中俗務都是理順之後,當會再來拜謁楊宮主。”
楊傳深深看他一眼,卻沒有不同意,只道:“既然公道友有事要做,那楊某也不能做惡人,這裡就不留你了。”
公常起身打個稽首,道:“多謝楊宮主成全。”他一禮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商晝道:“宮主就這麼放他走了?”
楊傳篤定道:“不必急在一時,如今除了我積氣宮,無人可以抵禦九洲修士,此人還會回來的。”
公常出了積氣宮宮城,回到了自己法駕之上。心下卻是琢磨了起來,楊傳要他加入,一是看重他個人的實力,二無非是要他駐守天域的一切外物為積氣宮所用。
玉梁教先前佔據了鈞塵界絕大部分靈機充盛的天域,每一名帝君皆是單獨有一片採攝紫清靈機的所在,這一點積氣宮絕然無法相比。
只是他手下勢力多是自家經營而出的,許多天域都是公氏族人執掌,需要維護的利益實在太多,要是加入了積氣宮,必要交出一部分,這是他極不願意的。
若是積氣宮保證不動麾下之人,他倒可以答應為其效力,可惜此回拜訪,楊傳卻並沒有提及此事。
“只看楊傳是何意思了,若他好言好語,那便罷了,些許小虧我也吃得起,若他敢逼迫於我,實在不成。我便去投靠九洲修士。”
既然左右都要投靠他人,那與其投靠積氣宮,那他為何不能投靠九洲修士?後者看起來還更強一些。
而且與別人相比,他卻還多了一個選擇,他本是自青空界,也就是山海界而來,非是鈞塵界修士,而且修煉之時也並不見得非要用紫清靈機,與九洲修士在根本上並沒有衝突。
正思考之時,忽覺有一股熟悉神意過來,他神色一動,立刻上去一迎,到了一處渾噩界空之內,卻見一名道人立在那裡,哈哈一笑,道:“貝護法,我便知道,你必來找我。”
貝向童本是身處左天域,而孔贏一直往右天域而行,故他雖一路未停,但卻並未能趕上此戰,他沉聲問道:“公護法,掌教究竟如何了?”
公常道:“貝道友何必明知故問,掌教已是敗亡在九洲修士手中,此事是常親眼所見。”
貝向童嘆了一聲,道:“掌教這一死,可是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公常嘿然言道:“誰言不是呢,顧護法、明護法,乃至教主都在此戰之中身故,我族兄公肖也是下落不明,偌大一個教門,如今只餘下我與貝護法二人,若無人出來主持大局,掌教一番心血,可是要白白付諸流水了。”
貝向童看他一眼,道:“莫非公護法還想支撐玉梁教麼,非貝某危言聳聽,楊傳那裡可未必會容我如此。”
公常道:“我並未想著與楊傳作對,但卻不可讓積氣宮如此輕易得手,不然此人定不把我等放在眼中,貝護法可曾想過,萬一楊傳將那清靈生誕之地所許給他人,你待如何自處?”
貝向童沒有吭聲,那等蘊育清靈的所在他自是不願讓了出來的,但正如所公常所言,積氣宮要是得了去,他可未必能夠保全下來。
公常繼續鼓動道:“我一人對上楊傳是有些麻煩,可要是有貝道友,再把我那兄長找了回來,就不必懼怕他們了。”
積氣宮有四名帝君,他們這處若有三人,縱然正面拼不過,卻也足以威脅到積氣宮諸多天域了,這便有底氣與楊傳講一講條件了。
貝向童沒有立刻答應,在稍作沉默之後,才道:“那等公護法找回公肖護法之後,我等可再商議此事。”說完之後,他身形一晃,很快就消失無影。
公常見他離去,也是把神意退回,他嘴上說得豪氣,但是也明白,現下自己一人獨木難支,必需要把公常解救出來。
念至此處,他找來諸多弟子,命其等去往玉梁教各處天域,以便安撫教眾,隨後自案上把那玉壺拿起,不久之前,他其實已是摸索到了一些頭緒,只是這次因九洲修士破界殺至,沒有敢太過深入,此刻卻是再無外事相擾,正可專注於此。
在沉浸其中有一月之後,他終是探詢得那一點靈機,神情一振,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