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兒功行漸臻完滿,只是我還真觀並無小界,又少靈穴,恐是靈機不足,是否與張真人商議一二……”
濮玄升搖了搖頭,道:“蓁師侄雖是張真人的胞妹,但卻是我還真觀門下,我派弟子成就洞天,怎可求到派外真人頭上?我還真觀畢竟非是溟滄下宗。”
龐雲襄躬身言道:“是師妹想錯了。”
濮玄升神情嚴肅,道:“你這做師長的關切弟子,這又哪裡是錯,要是張真人主動相助,這卻是蓁兒的緣法,所欠人情未來讓可她自己去還,師妹也不要推拒,但你需記住,此事卻不可由我二人開口。”
龐雲襄點了點頭,她明白濮玄升的意思。
張蓁若得張衍之助,那是自家之事,門中樂見其成,但他們卻萬不可利用張蓁這層身份,否則不論是對還真觀還是她本人來說,都非是什麼好事。
金閣樓殿之中,沈柏霜正在為眾弟子講解玄功妙妙,到了山海界後,他又收得幾人為徒,座下弟子已有十數名人,此刻他忽然閉口,抬頭往渡真殿方向看去。
大弟子崔險平問道:“恩師,可是有事麼?”
沈柏霜道:“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喜好飛劍之術,為師因不擅此道,故把你託去一位真人座下修行?”
崔險平道:“怎不記得,徒兒後來才知,那人是我渡真殿主張真人,手中飛劍之術據聞是得了少清正傳的,實為我溟滄派中第一劍仙。”
沈柏霜笑道:“當年為師為此欠下一個人情,只是如今渡真殿主功行愈發高深,不知該如何回報,今日他弟子晉入洞天,正好助他一助。”
他自袖中拿出一塊形似黃晶之物,“此是你師祖當年所留‘地元石’,此物能為修煉土屬玄功之人增補元氣,本是你師祖採來助為師晉入洞天的,只是為師後來另有機緣,不曾用到,如今想來,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他一抖手,那地元石就往渡真殿中飛去。
上極殿內,齊雲天也是感得玄澤海界之中變化,他沉思了一下,抖袖發了一道符令出去。
少時,大弟子關瀛嶽上得殿來,躬身一拜,道:“恩師。”
齊雲天一揮袖,有一隻玉瓶落下,言道:“你把此物送去渡真殿主手中。”
關瀛嶽道聲了是,將此物接過,便往渡真殿來,到得門前,報上自己身份,很快被喚入殿中,而後將那玉瓶獻了上去。
張衍是以劍光分身見他,得了那玉瓶之後,啟開一看,見裡間有一滴米粒大小的玄水,凝而不散,滾動來去,那模樣好似精丹,只是其內蘊浩蕩水力,他雖未見過,但憑其模樣,不難猜出是門中至寶“玄精水丹”。
若修習水法的修士突破洞天,得此物相助,成就之後,可平添三分法力,通常也唯有掌門親傳弟子或是為宗門立下大功的修士可得授予。
不過他卻知曉,這一是看在他的情面之上,二卻可能是因為劉雁依前身因果,便道:“你回去之後,可代我謝過齊真人。”
關瀛嶽道:“定必帶到。”
待他退下後,張衍這具分身一晃,卻是化作一道光華,倏忽間飛入玄澤海界,回得正身之上。
他將玉瓶開啟,把瓶口朝下,任由這水丹滾落出來,這一瞬間,居然好似有萬頃波濤流淌而出,又似雄渾瀑布傾瀉下來,竟有轟轟隆隆之聲發出。
然而看去之時,卻唯見水氣飄騰,成雲若霧,氤氳浩淼,洇潤開萬里周界,又過一會兒,便散入界中天地,再也尋不得半縷。
以他識見法力不難看出,此水並非消散,而是化入了靈機之中,可以說界中每一處皆有其影蹤,只是沉靜不動,似在那裡等待機會,但若長久無有氣機與之呼應,卻有可能化還歸去,徹底融入此界之中,再也無法為人所用。
玄澤海界一座島洲之上,劉雁依一身白衣,坐於金殿之中,她美目淺閉,纖指拿訣,青絲秀髮以銀環相束,落垂於地,此刻她身上水霧輕騰,氣鼓向天,漸有潮奔浪湧,滾雷驚雲,翻翻落落,恰似打碎萬千玉屏。
此時她忽然察覺到有一股水精之氣滿布周空,略覺驚訝,在那感應之中,似有一物與自己所修功法相互呼應,融洽異常,若能取來,真正得入洞天之時,定有莫大好處。
於是法力一長,試圖將之納入自身氣機之中,但是片刻之後,卻覺那水氣綿綿微微,只得些許,疑是下得功夫不夠,於是起力索取,可越是如此,越是收效甚微。
她不禁微訝,蹙眉一思,隨即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靈物有主,若是不該她得,那又何必